谷雨看着沈时戚,几次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坐。”沈时戚转头看向服务生,“两杯热柠檬茶。”
谷雨背脊挺得笔直,眼中噙着泪,沈时戚沉默的看着谷雨,将手帕递给他,道:“见过谢亦鸿了?”
谷雨点头。
沈时戚他点了点头,怅然一笑,道:“是我棋差一招。”
服务生将热茶送来,谷雨双手冰凉,他捧住茶杯,捂了一会儿后平静道:“您早就知道我了,是吗?资助我,也是因为我和谢家的关系,对吗?”
沈时戚有片刻失神,他突然想到数年前,沈母出师未捷,回来同自己谈起谷曦时的语气和表情,沈母当时说,那是个身处最尴尬地位,却依然能让自己体面的应答一切的人。
沈时戚看着谷雨,明白了沈母为何那么尊重谷曦。
沈时戚点头:“是,在你还未出生时,我就知道你了,你出生那天我也在场……谷曦没有准生证,很多手续办不了。”
谷雨轻轻抚摸着杯子边缘,轻声道:“是你帮了她,是吗?”
沈时戚静了片刻,没回答,而道:“你出生那天是谷雨,你母亲正好希望你跟她的姓,名字就是这样定下来的。”
想起亡母,谷雨心中狠狠的疼了下,他喝了一口热茶,问道:“之后说要和我结婚,其实……为的就是前两天那份文件,是吗?”
沈时戚点头:“是,谢亦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在一年前就秘密留下了遗嘱,谢家的财产,会全部留给你。”
谷雨道:“您想要那些钱是吗?”
沈时戚点点头:“那是很大一笔钱,非常多非常多,我想要。”
落地窗外的烟花还在盛放,映的夜空一明一暗,谷雨喝尽杯中的茶,问道:“为什么要资助我那么多呢?让我做个普通的学生,只要到了年纪,一样可以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