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溪被谭允文这一系列的狠吓到了,虽然被打得很痛,又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被管教的小孩儿,但他还是免不了在谭允文展现怜爱和温柔的时候依靠他。
谭允文抚摸着卫溪的脸颊,那脸上泪水磅礴,一下子手都被打湿了。
原来的愤怒被心酸心痛代替,谭允文轻轻唤着,“不哭,不哭……”
卫溪抬起脸来,一双兔子眼似的通红的眼睛,眼里充满委屈控诉和无助,眼泪一点不见停。
谭允文为了找卫溪,两天没有睡了,吃喝不下,此时脸色憔悴,眼里充满血丝,发型微乱,下巴上胡茬点点……
卫溪看着,当然知道他是为了找自己才这幅样子,这次他肯定又是从美国那边赶回来的,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卫溪心痛他这副样子,感动他对自己的在意和担心。
“允文,对不起。”卫溪流着泪,扑到谭允文身上去,紧紧抱住他道着歉。
谭允文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把卫溪从身上扒拉起来,亲吻他的带泪的脸颊,轻轻斥责道,“以后不要一声不吭就消失,多少人担心你,为了找你,不吃不喝,就担心你出事。”
“对不起……”卫溪知道自己错了。以前妈妈打他,他就会怄气躲起来,有一次他躲在了后山的玉米秆柴堆里,听着妈妈到处喊他,最后妈妈的声音都哑了,急得哭了,卫溪不忍就从玉米秆堆里出来了,妈妈看到他更加狠地打了他,之后妈妈就病了,病了好些天,从此,卫溪再不敢躲在妈妈找不到的地方,每次要躲就躲桌子底下,只要妈妈一找,就能找到他,再不会急得病了。
谭允文搂着卫溪不说话了,两个人都保持了沉默,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这事的起因。
卫溪想知道确切的事实,谭允文想知道卫溪心里对他的想法。
好半天,谭允文才将卫溪放开,看了眼他的穿着,说道,“把衣服脱了,好好把身上洗了。”
卫溪垂着头,瘪了一下嘴,就去脱鞋子。他穿的是阿简的半跟皮靴,鞋子穿得紧,加上他坐在浴缸里,将脚抬起来拔鞋子,显得很辛苦。
谭允文本来起身要出去的,看到他这样子,又回来给他脱鞋,一只鞋脱了,卫溪抬起另一只脚,谭允文给他解鞋带,眼光一瞥,就看到了卫溪脐下裤口,那里他刚刚把扣子解了,拉链拉开了,此时正因为卫溪的动作而露出了里面的风光。
谭允文一窒,把卫溪的鞋脱掉扔地上就问,“你里面穿的什么?”
卫溪没有意识到谭允文是指他的内裤,直接将背心脱了,将背心从谭允文眼前过一下,然后从浴缸里站起来,将背心挂在旁边挂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