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子悦,沈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原本两只小雪狐各自养着,都不是什么安分乖巧的主,如今两只凑到了一处更是不得了,王府众人围着它俩追不说,还要防止它们打架。
子悦尾巴上的伤还没有好,成了一只没尾巴的狐狸后还不老实,整日里往顾温凉的被子里钻,不但没收敛反而还养成了习惯。
于是昨儿个洞房之夜里头除了沈徹时不时的低喘和顾温凉抑制不住的娇吟,还夹杂了一只狐狸稚声稚气的叫唤,好不热闹。
顾温凉见他难得吃了瘪,笑得清浅:“子悦是最得我心的,自然也不重样。”
沈徹听她这么一说,胸口有些发酸,但转念一想自己跟只狐狸计较些什么?而且还是自己送出去的狐狸。
珍宝阁里的珠宝琳琅满目,熠熠生辉,顾温凉瞧了一会儿,眼睛就有些疼,沈徹倒是与她相反,兴致高得很。
“这只梨花簪不错,你生得白净,更衬肤色。”他随手拿了一只梨花簪往她发髻上比划,剑眉浅蹙,顾温凉竟看得有些痴了。
他行军打仗拿剑的手,为了她也拿起了女儿家的玩意,明明对这些不感兴趣,还要强撑着一件一件看过来。
这样的沈徹,真叫人不得不心生痴迷。
“夫人,可是为夫的容颜太过叫你瞧得不能自拔了?”沈徹将手里的簪子递给管事,凑到顾温凉耳边低喃道。
顾温凉却觉得他声音中都带了一丝莫名的蛊惑,她认真地点头,清润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影子,煞有其事道:“是,你生得极好看。”
沈徹眼底的火花因为这一句话骤然盛放,他低低吸了一口凉气,按捺下身体的躁动道:“等晚上再叫你好好瞧瞧。”
顾温凉因为这句话蓦地回神,想起昨晚沈徹不断滴落在她身子上的汗珠和炙热得吓人的眸子,涨红了脸。
“你还瞧不瞧了?不瞧就回府去了。”
沈徹见她真的有些恼了,老老实实地开始替她挑木簪,每逢她悄悄看过来,便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看得顾温凉好气又好笑。
待回了府,天已有些黑了。
顾温凉连着累了两日,晚膳罕见地用了小半碗,还喝了一碗汤羹,把陆嬷嬷和青桃喜得脸上的笑意每停过。
待散了发准备去床榻上歇息,又有些不习惯了。
她独自睡惯了,这会子床榻上多了一个存在感极强的沈徹,她突然就有些慌,生怕他同昨晚一般乱来。
沈徹才松了发,一头的墨发松松散在肩后,他斜斜靠在床榻上,面上无甚表情,顾温凉却觉得他分明是笑着的。
顾温凉磨蹭了许久也不见他回前院,踟蹰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先是擦了会湿发,而后问:“王爷今晚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