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喜依旧抚摸着他的肩膀和手臂:“宝贝儿,我发现你是真骚,隔三差五的非得挨顿操才舒服。真他妈的贱哪,我不上你的门,你就往我家里打电话。宝贝儿,我问你,你当时是不是想挨操想疯了?”
白摩尼猛的向后一退,难以置信的打了结巴:“你怎么——你怎么——”
顾承喜笑着一摊双手:“我怎么?我没怎么,我就是后悔了。老子有的是钱,大把的银元撒出去,兔崽子要多少有多少,我缺你这么个狗屁不懂的小瘸子?再说你那个屁股,我早玩腻了。水豆腐再嫩,吃多了也淡,对不对?”
白摩尼盯着顾承喜,秋水眼中波光闪烁,是灵魂乱了:“小顾,你……你骗我?”
单薄的手掌撑了地,白摩尼一点一点的向后退了,声音中带了哭腔:“你骗我和你好,骗我跟你走,骗我给大哥写信……”
顾承喜席地而坐盘了腿,双手扶着膝盖一歪脑袋,他惫懒的一笑:“放心,往后我不骗你了。”
白摩尼定定的望着顾承喜,篝火的火光映红了顾承喜的笑脸,跳动的光影把面孔渲染成了沟壑起伏的鬼面具。仿佛是二十年来第一次真正的睁开了眼,他从那张鬼面具上,瞬间见识了整个世界的险恶!
过去他以为戒大烟便是最重的痛苦,陈潇山便是最坏的敌人。今天他才稍稍的明白了,才略略的清醒了。原来,不是的。
“我没害过你……”他没有嚎啕,然而淌了满脸的眼泪,还想和顾承喜讲个道理出来:“你为什么要害我?”
顾承喜当即哈哈大笑了,笑够了才答道:“起来吧,咱们得往南走了!小美人儿,别哭啦,跟我上山当土匪去吧!”
白摩尼挣扎着拄了手杖想要起身:“不,我不跟你走。我回家去……我要回家……”
顾承喜起了立,把双臂环抱在了胸前:“回家?找你大哥?让他带兵回来,开炮轰了我?”
话音落下,他伸手去拽白摩尼:“别扯你娘的淡了,赶紧跟我走!”
白摩尼眼看他逼近了自己,慌忙抡了手杖去打他,一边乱打,一边又抽泣着哭道:“别碰我,顾承喜,你不是人!”
顾承喜没想到他会动手,而手杖轻轻巧巧的还真硬。手指关节挨了一下子,他疼得立刻缩了手。笑容骤然消失了,他一脚踹向了白摩尼的胸口:“你个欠操的兔崽子,还想跟我耍少爷脾气?”
白摩尼像个人偶似的,顺着他一脚的力道向后一摔,险些倒进了篝火之中。而顾承喜意犹未尽的抄了马鞭子,劈头盖脸的又对他混抽了一顿。白摩尼活了二十年,只在最不成器的时候挨过大哥的耳光。细细的鞭梢卷过他的皮肉,他疼得尖声哭叫,可是没遮没掩的滚在鞭下,他任着顾承喜抽,甚至不知道抱着脑袋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