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贞也把自己擦拭了一番。上床把白摩尼揽到怀里,他没想到这事不止是种发泄,也可以做成一场狂欢。活了三十年,他是刚知道。
而且狂欢之中可以亲一亲,可以摸一摸,哪怕听听对方的呻吟、看看对方的表情都是有趣的。
而且站着可以,坐着可以,把人放在桌子上也可以。一定还有更多的“可以”,他想。
怎么早不懂呢?他又想。
白摩尼蜷在他的怀里,想睡,又舍不得睡。舍不得舍不得,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睡了。
凌晨时分,他有了知觉。是一只手在他赤裸的身上抚摸,还有嘴唇在他脸上轻轻的吻。他忽然想起霍相贞今天是要早走的,便连忙睁开了眼睛。
房中一片黯淡,窗帘缝隙中透进一丝寒冷的清光,互相看着都是影影绰绰。他向前挤了挤,小声问道:“是不是该起来了?”
霍相贞“嗯”了一声,在暗中只是盯着他看。
他怕自己会在对方的注视中落泪,所以一掀棉被起了身,故意要让自己忙忙碌碌:“穿衣服吧,赶早不赶晚。”
衣裤全堆在了床尾,他挑出大号的往霍相贞那边扔。霍相贞默然无语的穿戴了,最后弯腰系好鞋带,他起身转向白摩尼,毫无预兆的说道:“这次我要是干好了,你就跟我回家!”
昨晚他是和白摩尼打商量,今早不打商量了。干不好,他无话说;干好了,他就要把两个人的生活一起恢复原样。
白摩尼挪到床边伸了腿,不置可否的俯身穿鞋。
正当此时,房门被人敲响了,李克臣低声唤道:“大帅,吃早饭了。”
白摩尼早上少不得一顿鸦片烟,所以匆匆的非走不可。临走的时候,他和霍相贞对视了一眼,其实都是有话说,可又都是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最后在出门前,白摩尼只是微笑说道:“大哥,保重。”
霍相贞凝视着他答道:“保重,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