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取下来我们看看。”
“嚯,这么重,比宋二买给他媳妇的那对镯子重多了。”
“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老姜啊,你们以后可以坐着享福喽。”
被这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刘廷睦脸都快绷不住了,他当即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先聊着,我想和玲雨出去走走,消消食。”
“行,你们去吧。”夏小婶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一出夏家大门,刘廷睦就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气。
夏玲雨伸手挽了挽鬓角的头发,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这种场面。”
她一脸无奈:“不过乡下地方,就这样。”
刘廷睦当即解释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正说着,迎面走来两个人。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四人皆是面色一变。
刘廷睦是齐梦曼的前男友,也是七年前那桩糊涂事的罪魁祸首。
原本说好的,等齐梦曼大学一毕业,两人就订婚。结果齐家攀上了江家之后,就看不上这门亲事了,很快齐梦曼就和刘廷睦分了手。
刘家人愤恨归愤恨,但他们更想借着齐家这个踏板攀上京城江家这座大山。
于是刘廷睦买通了齐梦曼的闺蜜,在给齐梦曼喝的酒水里下了药,后来那杯酒阴差阳错地进了夏垂文的肚子……
夏垂文是在八年后查出的事情真相。
那个时候,夏思忠一家子都已经死了,罪魁祸首也正是刘廷睦。
他迷上了赌博,为此欠下了大笔的赌债,在债主的威逼利诱下,他做起了商业间谍。
他这一做就是六年,期间还和夏玲雨结了婚生了孩子。
可任凭他手段再怎么高明,也逃不过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的所作所为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
因为他的缘故,被他出卖的那几家公司损失多达几十亿,他们自然是愤怒不已,下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弄死了刘廷睦还不够,又把气撒到了他父母和夏思忠一家身上。
那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早上去地里干活的人在水库里发现了夏思忠一家的尸体。
世界就是这么小。
夏垂文收回视线,他不是圣人,没那份以德报怨的胸襟,自然也就不打算提醒夏玲雨。
他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夏玲雨绷紧的神经一松,暗自庆幸夏垂文果然不是会搬弄是非的人。
——这也是她敢带刘廷睦回家的最主要的原因。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刘廷睦,却发现对方一脸铁青,两眼死死地盯着夏垂文的背影。
夏玲雨不禁一愣:“廷睦,难道你认识夏垂文?”
刘廷睦怎么可能不认识夏垂文。
七年前要不是夏垂文截了他的胡,他现在早就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了。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齐家便恨上了他家。很快,他妈因为一点小错被开除了公职,他爸也被发配到了一个清水衙门。
后来要不是他爸当机立断,散尽家财求到了一个转调的名额,离开户省去了松县重新开始,他家现在恐怕早就被齐家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也正因为这事,他在他父母那里彻底失了宠,要不然他也不会落到为了还赌债被迫去做商业间谍的地步。
刘廷睦咬牙切齿:“当然认识,他可是南市的大名人,先是攀上了齐家的高枝,后来又因为出轨被齐家给扫地出门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地长吐一口恶气。
显然,他并不知晓实情。
听见这话,夏玲雨眼前一亮,确认道:“你是说,夏垂文是因为出轨被他老婆赶出的家门?”
当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罗河村,连带着远在港市旅游的杜罗霞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关上罗河村村民群,杜罗霞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