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愿意?”葛宗哲蓦地坐直了身体,眉头紧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夏垂文顺从地抬起头,让江灵钧帮着他把围巾系好。
葛宗哲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想你可能是对葛家不太了解。”
“我们葛家是东南亚船舶业巨头,产业还涉及房地产、化妆品、医药等十几个行业,家资上千亿,单位是新元。”
按照当下的汇率,一新元约等于五华元。
他试图说服夏垂文:“据我所知,你是为了报复你前妻一家才故意接近的江灵钧,你和江灵钧之间的身份差距注定了你是承受指指点点和风言风语的那个,你甘心吗?”
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夏垂文是下面的那个,而且从夏垂文事先在和齐梦曼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入赘’齐家,事后‘不择手段’也要报复齐家来看,他觉得夏垂文这人的性格大概可以用唯利是图、自卑和睚眦必较三个词语来形容。
故意接近?
江灵钧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的听力一向很好。
所以,事实都已经扭曲成这样了吗?
只怕外面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明明这段感情里享受的是他,承受流言蜚语的却是夏垂文。
江灵钧抿紧了唇角,心底愧疚不已。
夏垂文下意识地以为江灵钧是信了葛宗哲的话,他连忙解释道:“不是……”
仗着接待他们的服务员去仓库帮他们找衣服去了,江灵钧直接堵住了夏垂文的嘴。
他一向知道怎么安抚夏垂文。
夏垂文:“……”
四目相对,江灵钧慢慢地撬开了他的唇舌。
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喉结上下滚动间,被捏住了七寸的夏垂文反客为主拥着江灵钧进了试衣间。
电话那头葛宗哲还在絮絮不休:“反正你现在仇也报了,倒不如离开江灵钧,跟我们回新加坡,葛家家大业大,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你。按照爷爷定下的规矩,葛家子弟每个月都能领到十万新元的零花钱,打算创业的还能一次性拿到五百万到一千万新元不等的创业基金。
就算你不是经商的料,等爷爷百年之后,怎么也会给你分上两三个亿的股份,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不是问题。这样,总比你在江家缩着脖子做人要强。”
他最后给自己的圣母行为找了个理由:“要不是爷爷不想看着葛家的子嗣流落在外,更不希望葛家的人和男人搅和到一块儿,我是不可能和你说这么多的,你好好想想吧!”
说到这里,葛宗哲又慢慢地靠了回去。
他以为这么诱人的鱼饵,夏垂文一定会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