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下只有一个女儿,叫齐梦曼,现在在芝加哥大学商学院读mba,好像马上就要毕业了。”
夏垂文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
“对了,她还有个儿子,今年六岁,听说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江灵钧说道。
这些都是他大哥告诉他的,他大哥对齐家的感官还不错,一是因为齐克正有本事,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把家业翻了好几番。二是因为齐克正夫妇乐善好施,虽然行事高调了一些,但这些年来也算得上是做了不少好事实事,这可比那些一门心思攀附江家还只进不出的人要强得多。
夏垂文张着嘴,沙哑着声音问道:“那齐梦曼她丈夫呢?”
江灵钧有些嫌弃:“那家伙出轨,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我表姐就和他离婚了。”
夏垂文一脸苦涩,这算什么事?
就算江家对齐克正一家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但齐家是借着江家的势才做下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这是不容置疑的。那夏垂文作为一个受害者,恨上江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恨齐家和江家,一是因为齐家人曾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二是因为上辈子,他为了报复齐家,蛰伏了整整二十年。
那是阴暗无光的二十年,生不如死的二十年。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夏垂文从不把这些挂在口头上,因为他能忍,因为他现在过得很好,更因为他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然后全都记在了齐家和江家头上。
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解决掉齐克正一家之后,就提前把江家搞垮的打算了,
结果这会儿又闹出了这样的事。
想到这儿,夏垂文突然记起一件事情来。
上一世,江家之所以倒台,是因为江老爷子病逝,江家后继无人,政敌又来势汹汹。而这一世,就在半年前,江灵钧的大哥重伤垂死,他送了一颗芝雪草过去。
所以,他竟然救了江家的继承人。
这算什么,资敌?
还有眼前这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江灵钧伸手推了推他:“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
说着,顺便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
夏垂文:“……”
夏垂文崩紧的神经瞬间就断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水杯,甚至于水杯里装的还是灵泉水,还是特地用真气加热了的那种。
夏垂文:“…………”
江灵钧接过水一饮而尽,而后把水杯递还给夏垂文。
大概是因为夏垂文好一会儿都没有把水杯接回去,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然后就对上夏垂文一脸复杂的模样。
他愣了愣:“怎么了?”
夏垂文几乎不敢和他对视,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你和齐家的关系很好?”
江灵钧直觉夏垂文有些不对劲,像是在克制着什么,这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了那档子事上面。
他低下头,果然发现自己的衣领敞开着,从上往下看,正好看见了自己满是吻痕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