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别来无恙 北南 2573 字 9个月前

等音乐结束,所有人陆续从舞池散开,或嗨或累,皆是一脸沉醉的欲望。庄凡心却没动,立在那儿喘了喘,转身踩上了舞台。

他和乐队的主唱耳语,商量着什么,而后握住话筒架,说:“想借这个地方给我朋友演奏一曲。”

其他客人很捧场,鼓掌大喊,让他唱一首。

“唱歌不太行,我跑调。”庄凡心醉意朦胧地笑,“这首曲子他为我演奏过,后来我自己学,学的时候就希望有一天能给他份惊喜。”

庄凡心抓着话筒架走到墙边,那儿摆着一架小钢琴,他咣当坐下,掀琴盖,随便试了试音。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放好,他紧张得双鬓冒汗,也幸福得如愿以偿。

音符流泻,是那首《菊次郎的夏天》。

顾拙言纹丝不动地盯着台上,庄凡心在为他弹奏,认真得挺着腰背,却因醉酒弹错一两枚音符。在他们不相见的岁月里,庄凡心独自学会击剑,吉他,还有这首曲子,也许还有更多。

酒劲儿真够大的,不然他怎么觉得眩晕。

弹奏结束,庄凡心缩手成拳,从台上迈下来,有点迷失方向地在酒吧里打转,有人鼓掌,有人喊他一起喝两杯,他只笑,软绵着步子寻回自己的卡座。

跳舞弹琴,一股脑做完了,此刻撞上顾拙言的目光才觉得难为情,庄凡心顶着红脸蹭过去,往顾拙言怀里栽,赌一把对方会推他还是抱他。

顾拙言张手抱住,颈窝热热的,庄凡心贴着他呼气。

都醉了,也都清醒。

酒吧里有两间小休息室,凌乱狭窄,服务生们偶尔会睡觉,夜深散场,顾拙言抱着庄凡心去里面休息。

床头上面是窗子,灯坏了,外面的路灯洒进来一点橙光,顾拙言弯腰把庄凡心放下,彼此的面目被那点光照亮了。

庄凡心勾着顾拙言的脖子,不撒手,只装糊涂地撒酒疯,他咿呀地乱说,喜欢,爱,想你想得发疯,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停。

突地,他趁其不备往上窜,薄唇碰到了顾拙言的眉骨。

“失手了……”庄凡心蹙眉,见顾拙言不动,再次抬头碰了顾拙言的脸颊,第三次,他噘嘴触到顾拙言的下巴。

顾拙言压着情绪:“没机会了。”

庄凡心哪儿听,环紧双臂迫使顾拙言下压,昂起头,轻轻啄上顾拙言的嘴唇,一触即分,他瘫在枕头上喘息:“……亲到了。”

他得逞地笑,笑得眼尾湿淋淋一片:“我终于亲到你了。”

唔……

顾拙言俯身堵住庄凡心的嘴唇,那么凶,吸舔着两瓣唇肉,用牙尖磨,咬着,啃着,像一头见到肉星的狼,绝不松口,要嚼碎吞了,一点渣都不剩。

他顶开庄凡心的白牙,探进去,该勾的勾,该搅的搅,吮得庄凡心在他身下打颤。缠在颈肩的手臂软得挂不住,掉下来,他抓着按在庄凡心的头顶。

借着微光酒气,他简直要把庄凡心给吃了。

第76章

两只手腕挤在一处, 被死死地摁在头顶, 被掐着, 手背摩擦劣质的、不怎么干净的枕套,磨得皮肤又红又热。

庄凡心扬着脸,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弧, 很流畅,只有喉结凸出一点。身体也绷着,胸膛拱起来蹭着顾拙言的, 他努力回吻, 嘴唇配合地开闭,毛躁而羞怯地碰顾拙言的舌头。

他能感知到, 顾拙言爱他,也恨他, 亲吻他的每一口都是情难自制,同样也是惩罚般的宣泄。

唇间烫乎乎的疼, 漾开腥甜味儿,破了,不知是谁的血珠, 是唇是舌亦不确定。顾拙言脑中一片斑斓, 那年盛夏时节的花,玻璃杯中摇晃的鸡尾酒,庄凡心在霓虹灯光下的瞳仁儿……他分不清楚,他也遭受不住。

顾拙言狂风骤雨地侵吞,渐渐的, 庄凡心挺起的胸口落下去,他便压低追随,庄凡心抻紧的脖子放松,下巴收回,他便一掌掐住,嘴唇吮得愈发凶蛮。

体力悬殊,庄凡心无力招架,鼻腔逸出绵绵的细哼,扭动着腰,肺部被抽空的窒息感令他挣扎起来。“唔……嗯……”他想大口地喘,“嗯……”

顾拙言半寸都没放开,虎口卡着庄凡心的下巴,堵着嘴,舌尖搅动勾缠,掌心贴着庄凡心脆弱的脖子,感受快速的脉搏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