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导演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不该在时间那么紧迫的时候拖后腿？我一定会在今后几天补回来的！”季空晴皱着脸恳求。

“不，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导演的神色愈发沉痛。

“是制片人给你压力了吧？是因为拍摄时间太长了？还是因为重拍超出了预算？我真的错了，下次我一定会带上好酒弥补你的。”季空晴双手合什，一脸恳切。

“制片人？”导演冷哼一声，“他算个毛啊，什么都不懂的钱包而已！嘘——我就是对你说说，你可别说出去！”他小声补充。

季空晴似懂非懂地点头。

“可是这次，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当初在路边遇到你的时候，虽然你一身破破烂烂的，可我却可以看出来你是个可塑之才。但是今天，你身上最良好的品德都到哪里去了？”导演说得痛心疾首。

“说……说不定就是隐藏得深了点？”季空晴不确定地说，“你再仔细找找？”

“不！没有了！一点都没有了！从你今天跟我说你今晚要去做什么的时候，你的优点就啪嗒一声碎成了满地的粉末。”导演不忍猝睹地别过头。

“要不我今天还是别……别去了？我再问问还有什么时候她有空？”季空晴小声地提议，“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行不？” 导演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啊……去，你今天一定要去啊！刀山火海我也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去的。”

“那你到底是……？”季空晴皱眉。

“有可以学会唱歌的方法，你怎么就不跟我分享啊啊啊！”导演用力晃季空晴的肩膀，“明明我的音盲比你还要上一个等级啊！我的歌声简直就是生化武器！呜呜……从小音乐课就被老师叫出去罚站啊，说是不许在教室里学鸭子叫……呜呜……你竟然有那么好的门路也不知道让我一起学啊，你怎么对得起我那么多年来对你的照顾啊……”

季空晴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用力拍导演的肩膀：“你放心！我这不是去先试验吗？要是有成效的话，怎么会不告诉你呢？我就是要踩出一条康庄大道来让你走啊！”

“好兄弟！”导演咬着嘴唇转过头，“你去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真是太感动了，呜呜……”

季空晴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腕看了一眼表。还好，现在走的话，应该正好赶上女神结束通告。

事实证明，季空晴对于时间的把握不错。他到达唱片公司的时候，女神刚好完成了下午的工作，卸妆去了。

“咦，你怎么在这里？”尽管夏琪的帽檐依旧压得很低，不过就是光看背影季空晴也绝对认得出这个让自己被迫进行了好几天“唾液疗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