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凯飞弹了弹烟灰,笑着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两位大哥,今天兄弟有点事情,想向你们请教,不知方便不方便?”
柴凯飞的年龄其实和朱立诚一样,只不过生日略小,两人曾经有一次正儿八经地比过。
常达看了朱立诚一眼,没有开口,他知道柴凯飞这话是冲着朱立诚说的。朱立诚放下茶杯,满脸真诚地说道:“兄弟,你有什么话都说,我们三个就当兄弟聚在一起聊天,哪儿说,哪儿了。我们两人,你还信不过?”
朱立诚的话音刚落,常达连忙点了点头。
“既然承蒙两位大哥看得起,那我就竹筒倒豆子了。”柴凯飞喷出一口烟雾说道,“撤县建市成功以后,估计老板可能要往上走一走了。我这个情况,你们也知道,跟在老板的后面时日尚短,我是真想跟着他走,就是不知……你们说,我要不要请我叔叔和老板说说?”
自从前段时间得知泾都撤县建市成功以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很让柴凯飞纠结。别看平时到哪儿,人家都很给面子,但真要心里有点想法,还真不知道去向谁诉说。今天正好遇到朱立诚,借着酒劲,就把这事说了出来。
常达端起杯子自顾自的喝茶,这铁观音的香味还真是纯正,喝到嘴里一点也没有涩的感觉。他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陪客而已,柴凯飞真正要请教的对象是朱立诚,他就没必要跟在里面掺和了。
朱立诚想了一下,对柴凯飞说:“兄弟,你有这想法是好事呀,就算老板往上走了,也希望你继续留在他身边了,用熟不用生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何况还是秘书如此重要的角色。至于说,是不是请柴主任去说,这个我个人的看法是没有必要,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和老板天天在一起,有事有话可以直接说嘛,没必要再去麻烦你叔叔了。”
朱立诚的话说得很婉转,不过他相信柴凯飞能够听得懂。他能问出这个问题来,说明他已经意识到了,对柴庆奎过分的依赖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听了朱立诚的话以后,柴凯飞的心里敞亮了许多,其实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经过别人的肯定会更有信心,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偶像,那效果自然更是强大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出来的时候,雨带画廊的老板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见他们出来了,立即快步走上前去,双手递过一张紫色的卡给朱立诚,嘴里说道:“朱书记,这是小店的贵宾卡,请您有时间的时候光临。”
朱立诚见对方如此诚心,也不好推却,只好道了一声谢以后,收了下来。雨带画廊的老板一直把三人送上车,看着他们的车离开,才转身往回走。
“做点生意才真是不容易呀!”朱立诚感叹道,其他两人听后,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