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梅终于明白,欧阳慕青在离开之前为什么会向她郑重做了交代,看来自己真是疏忽了,应该多关心关心闺蜜。
她笑着说道:“朱市长,你打听的这事,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慕青在走之前,来过我这一趟,说是要出去一段时间,等回来以后,会再和我联系的。我也就乜嘢太注意,经你这么一提醒,看来我得多关心一下她。这样吧,我来想想办法,要是有她的消息了,我一定和你联系。”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于是很坦然地说道:“那就拜托了,有消息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他双手恭敬地递上了名片。他知道韩冬梅不可能没有他的联系方法,仍如此可以地去做,只不过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他相信对方能懂的。
韩冬梅见了对方如此做派,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帮着好好打听一下,一方面欧阳慕青是她的朋友,另一方面朱立诚是常务副市长,以后依仗他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于情于礼都应该帮着弄清楚这个事情。
朱立诚出了红梅酒家以后,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好像压抑许久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一般。他虽不清楚韩冬梅是不是能给他欧阳慕青的消息,但是她去打听这事,最少比他要容易许多,欧阳慕青的离开,显然和他之间有非常直接的关系,所以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找到。
朱立诚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办公室门口,只见一个身影快步迎了上来。朱立诚抬眼一看,见是吕远才,连忙收起了儿女情长,笑着问道:“远才局长,有事?”
“是的,市长,我确实有点事情想向你汇报一下。”吕远才勾着腰,低声回答道,姿态还是摆得非常低的。
朱立诚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吕远才说道:“那就进去谈。”然后扭头冲着对面的小办公室,喊了一声,善学,给吕局长泡茶。
朱立诚的这一声看似很随意,实则却大有深意。试想一下,他如果不喊这一声,曾善学就不给吕远才泡茶嘛?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不说端茶递水是秘书的本分,就冲着吕远才目前在朱立诚跟前的地位,曾善学就不可能那么去做。
朱立诚刻意吩咐这一声,显然是说给吕远才听的,让他感觉到领导对他的重视。都说官场上的语言,一定要换个角度去理解,这话还真的很有道理。
吕远才过来汇报的重点,还是和药价整治有关系,他说这段时间调查组的同志虽然吃尽了辛苦,不断地明察暗访,但收效甚微。
调查组去医院、药店检查的时候,他们的价格没有任何问题,可一旦检查组走了以后,他们又立即恢复了原样,真是让人半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调查组的一干人,简直是在疲于奔命。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只觉得有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情涌上了心头,之前由于曾琳的异常表现,他没有把通过媒体宣传发动老百姓积极举报的事情做起来,想不到,这竟给检查组的同志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