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听了这话以后,心里很是不爽,这事做成了,要说功劳的话,那可是我占大头,不表扬也就罢了,居然还摆下一张臭脸来,真会装逼。
邹广亮要是知道王飞此刻心里的想法,怕是会勃然大怒。他刚才那么说的目的只是提醒对方,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这事能不能成暂且不说,极有可能把自己给陷进去。那样的话,岂不是吃饱了撑的?
邹广亮看到王飞脸上的神色不对,于是低声说道:“你姐和我说过几次了,让给你找个有点前途的地方,我已经想好了,等这事搞定以后,就让你下去,具体去哪儿,到时候再说。”
王飞听了这话以后,刚才的不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愿意过来侍候对方,还不是就像着下放的那一天,到时候不管去哪儿,只要有个一官半职,那他也是实实在在的领导了。想到这的侍候,王飞的腰杆子不由得挺直了许多。
邹广亮见胡萝卜加大棒的效果达到了,于是对对方说道:“你先下去吧,这张报纸就放在这了,我再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有哪些让我们警醒的地方。”
王飞听了这话以后,点了点头,转身就往邹广亮办公室门外走去。他边走,心里边想,你想对付朱立诚就对付朱立诚,还非说看看有哪些值得我们警醒的地方,真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邹广亮见王飞出去以后,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把门关严实了,然后再重新回到办公桌前,仔细研究起那份报纸来。
刚才他匆匆瞄了一眼上面的日期,应该是去年十月下旬的,那时候朱立诚应该确实来应天了。他参加的那个培训班应该就是十月底开始的,这事邹广亮经手的,所以他记得很清楚。再看照片上朱立诚和那两个女孩的穿着,确实也是初秋时分的打扮。由此,邹广亮进一步认定,这张照片的真实性没有任何问题。
手上有实打实的东西,邹广亮的心里就不慌了,至于说其他的东西,那就好办了,只要不说的那么具体,似是而非的,谁能分辨得清楚呢?他准备今天晚上回家好好加个夜班,把这个东西给搞出来。
对了,这张报纸不能直接寄过去,得先将其复印几份。既然要搞匿名信的话,一定要多搞几份,这样一来的话,这报纸就不够用了。另外他把复印件寄出去,到时候纪委一定会追查的,经手的人亲自找到这份报纸所产生的震撼力,绝对要比他直接寄过去强得多。
想到这的时候,邹广亮都有几份佩服自己,真是太他妈有才了。他现在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福将,本来没办法才把王飞弄到身边来做秘书。想不到平时连个屁大的事情都办不明白的家伙,居然在决定他升迁的重大事件中,有异常出色的表现。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想不到居然落到了他邹广亮的头上。
这些都考虑清楚以后,邹广亮就琢磨起什么时候投递信件最为合适了。他想了一会以后,决定等卢老爷子那啥的时候,他就将这些信投递出去。那样一来的话,卢魁就是想伸手帮朱立诚一把,都顾不上了。等对方把燕京的事情处理完,回到应天的时候,木已成舟了,他又能如何呢?
那时候,卢魁要考虑的不是怎么保朱立诚了,而是他自己的问题了。朱立诚担任干部三处的处长是他力荐的,而在这之前,对方在生活以及工作等方面就已经问题多多了。他提拔这样“带病”的干部,难道大家不该问一句为什么吗?经他这样一搞,卢魁要想顺利接崔楷文的班,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