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必溱轻咳一声,当然后开口说道:“朱市长的安排也是我的意思,除了这四位同志要全力以赴之外,其他人也要密切关注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的观点或是想法,积极地献计献策,另外,请大家保持通讯工具的畅通,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会及时和大家联系。总之,一句话,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这起事故的原委,给省里、市里一个交代。”
等对方说完以后,朱立诚开口说道:“行,这事就先这样吧,如果有与此事相关的线索、消息,请大家及时与我或薛书记联系,我们也算是互通有无,争取早日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这样大家心里也就都安定了。”
听到这话以后,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
回市里的时候,朱立诚和薛必溱坐在同一辆车里面,两人针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又好好聊了一番。虽说之前由于立场的不同,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融洽的,但是这会也算是同舟共济了,之前的那点小隔阂,自然要先放到一边去了。
朱立诚此刻心里虽然有了一些想法,但由于此事的关系太过重大,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当着薛必溱的面,他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薛必溱的情况正如之前,他自己说的那样,由于长期在党群这口子做事,对于政务不是很熟悉,此刻有种六神无主之感,一个劲地问朱立诚这事该怎么办,除了货轮自身的问题以外,还会有什么问题。
既然不打算告诉对方心里的想法,朱立诚当然不会在这方面和对方多交流什么,只是就事论事、泛泛而谈。薛必溱此刻也不是想从朱立诚的口中打听一点什么,只不过心里没底,下意识地冲着对方发问。
这个下午,泰方市诸位领导的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省委秘书长曲向强可能也知道梁之放和元秋生的心里不淡定,所以他也没有在两人的办公室多待,而是直接回到了他在鸿运泰坊的房间。
由于之前说好,他们视察完船舶集团以后就直接回省里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他暂时是回不去了,所以这个房间还得继续住下去。这些小事,当然不需要他去操心,早有泰方市这边的人帮他安排好了。
省长让他留下来关注此事的进展的,曲向强却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抽烟,好像一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曲向强今年四十有三了,在体制内也混了小二十年了,对于今天发生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他心里非常清楚。
这事虽然谈不上人命关天,但在省长视察的节骨眼上出现,也确实够泰方市的众人喝一壶的了。本来敢于在这件事情上面动手脚的人就不多,再加上省长特意将他留在泰方市,要是还有人想心思的话,那只能说他活得不耐烦了。
曲向强也并不是打算一直就待在房间里面,他知道这件事情刚刚出来,现在还处于调查阶段,等有结果了,那就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保证最后结论的真实可信,这也是省长给他提的唯一要求。他只要把这事做好,那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