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听赵奎杰说出这样一番的话的时候,甚至看到了他眼中有一丝泪花闪现,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个为人父的责任和情感,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触动。赵奎杰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上次过来视察时的张扬跋扈了,给朱立诚的感觉像极了邻家的老伯。这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不管你做多大的官,从家庭的角度来说,你都只是一个儿子、丈夫、父亲,这点不管到任何时候都不会发生改变。
在这一瞬间,朱立诚被赵奎杰感动了,他没有坐下身去,而是看着对方开口说道:“赵省长,我有句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奎杰虽说在上次和朱立诚的较量中被搞得灰头土脸的,但他回到家里仔细思索了一番以后,发现这个年轻人在那样的场合,面临那样的压力,仍能有那样的表现确实不容易。如果单从工作能力以及为人处事这个方面来说,他对对方还是比较欣赏的。今天到泰方来,摆明了又是对对方有所求,听到朱立诚的这话以后,他立即开口说道:“朱市长有话请讲,正如刚才元市长说的,大家都不是外人,没必要如此拘谨。”
“行,既然赵省长这样说,那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不见见怪。”朱立诚开门见山地说道,“赵省长,我和令郎的年龄应该相差无几,到我们这个年纪绝对是成年人了,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父母跟在后面操劳了,你说对吧?”
朱立诚这话有几分劝慰对方的意思,赵谢强触犯了法律,但他的所作所为和赵奎杰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一直都不希望最终赵奎杰因为这件事情陷进来。既然对方刚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妨也点一句,至于说能不能对方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赵奎杰都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抽着烟,过了好一会儿,他把长长的烟灰轻轻弹落在烟灰缸里,喃喃地说道:“立诚市长说得不错呀,说实话,我家的那个要是有你一半能干,我就不用更在他后面操心了,唉??????”
说完这一句以后,赵奎杰就不在开口了,其中的意思,元秋生和朱立诚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什么叫怒其不争,在这一刹那间,他们都有了深刻地领悟。华夏国的父母确实是世界上最负责任的父母,这点毋庸置疑。
由于彼此之间都说开了,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比较痛快,一瓶酒喝完以后,赵奎杰说什么也不同意再开第二瓶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元秋生了解对方的心思,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直到吃完饭,元卫军和孟怀远都没有电话过来。元秋生明白赵奎杰的心思,于是拿起电话给元卫军打了过去。
当得知对方什么都没有查到以后,元秋生狠批了对方两句,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在赵奎杰面前做一个姿态,另一方也确实对元卫军很是不满。公安局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副省长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他这个做局长竟然一无所知,实在是和蠢猪没什么分别了。
朱立诚的心里很清楚,元秋生的这个电话很大程度是为了打给他看的。对方的意思很明确,我给我的人打了电话了,现在轮到你打电话给你的人了。尽管你说之前打过了,现在毕竟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再打一个电话,貌似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