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凯面带微笑道。
刘伯举听到这话后,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薛主任太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文凯有种恨的牙痒痒之感,但却毫无办法,只得端起酒杯冲刘伯举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院长,这杯酒我敬你,来,干了!”
刘伯举听到这话后,连声表示感谢,端起酒杯和薛文凯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刘院长,好酒量!”
薛文凯放下酒杯,扬声赞道。
刘伯举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道:
“薛主任,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这点酒量在你眼里根本不够看。”
薛文凯边斟酒,边笑着说:
“刘院长,过分谦虚可就等于骄傲哟!”
刘伯举见状,一脸正色道:
“薛主任,我这可真不是谦虚!”
“昨晚,我和厅长都喝醉了,你如同没事人一般。”
“这充分说明你的酒量最厉害,连厅长都比不了,更别说我了!”
薛文凯眉头微蹙,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
刘伯举这话看似随意,实则却暗藏弦外之音,薛文凯焉能听不出来?
尽管心中很不爽,但薛文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出声道:
“昨晚,你第一次在厅长家吃饭,我为了让你好好表现,没怎么喝!”
“哦,原来如此!”
刘伯举故作恍然大悟状,举起酒杯道,“薛主任,感谢你的关照,我敬你一杯!”
“刘院长客气了,来,喝!”
薛文凯面带微笑道,“你我兄弟之间理应互相帮衬。”
刘伯举话里有话,薛文凯心里没底,主动套近乎。
“薛主任,你是厅领导,这话我可不敢当!”
刘伯举一眼看穿刘伯举的用意,并不给他机会。
“怎么,刘院长瞧不上兄弟?”
薛文凯故作不悦道。
刘伯举比薛文凯年长三、四岁,后者自称兄弟并无问题。
“薛主任主动与刘某称兄道弟,我求之不得,生怕高攀不起。”
刘伯举煞有介事的说。
薛文凯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出声道:
“刘哥,兄弟敬你一杯,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老弟,太客气了。”
刘伯举举杯与之相碰,出声道,“来,干杯!”
两只酒杯在半空中轻轻一碰,薛文凯和刘伯举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薛文凯在放下酒杯之时,突如其来的问道:
“老哥昨晚到家几点了?”
“十点五十,我到家后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记得很清楚!”
刘伯举郑重其事的说。
薛文凯听到这话后,满心慌乱,脸色都变了。
昨晚,薛文凯记得很清楚,他将何启亮送进房间时,十点刚过。
以此类推,他将刘伯举送上出租车时,绝不超过十点一刻。
从何启亮家到刘伯举家也就一刻钟左右的车程,也就是说,十点半左右,他肯定到家了。
昨晚,刘伯举给薛文凯打电话时,十点半刚过。
薛文凯本以为刘伯举到家了,想打电话告诉他一声,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刘伯举却说他到家时十点五十,这说明他并未打车回家,而是又折回去了。
薛文凯仅有的一丝幻想破灭了,当即变的心神不宁起来。
“昨晚送你下楼时,没法拿包,我又上去拿包,和嫂子聊了两句,才下楼回家。”
薛文凯故作轻松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伯举用眼睛的余光扫向薛文凯,心中暗道:
“简单的一句话就想开脱,你也太小瞧老子了!”
想到这,刘伯举看似随意的问:
“薛主任昨晚和嫂子聊的很久吧?”
薛文凯没想到刘伯举会这么问,满脸惊诧,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宋悦是常务副厅长何启亮的妻子,刘伯举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打死他,也问不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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