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牌仪式结束之后,秦喜凤一刻没有停留,立即坐车离开。
吕仲秋向何启亮使眼色,示意他请秦省长留下来吃饭。
何启亮并没有搭理他,心中暗道:
“你怎么一点眼头见识没有,秦省长和姓朱的之间闹得这么僵,她怎么可能留下来吃饭呢?”
秦喜凤若不是顾及面子,连剪彩都不会参加。
至于说吃饭,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何其亮代表卫生厅,将秦省长送走。
朱立诚则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他既然和秦喜凤闹僵了,也就没必要再做着表面文章了。
姓秦的虽是副省长,但朱立诚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若非如此,他就不会当众向其叫板了。
何启亮冲着车内的秦喜凤连连挥手,弓着身,望着腰,脸上满是巴结的笑容。
秦喜凤心中虽火冒三丈,但脸上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
面对何启亮的示好,他伸手微微轻挥两下,以示回应。
看到这一情,何启亮心中乐开了花,暗想道:
“姓朱的,老子正愁一个人对付不了你,现在你又将秦省长得罪了,等着倒霉吧!”
何其亮开心不已,但他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朱立诚如果在意秦喜凤的话,又怎么会当众将她往死里得罪呢?
不管怎么说,何启亮此时心中得意不已,仿佛找到了和朱立诚分庭抗礼的钥匙。
朱立诚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不以为意的笑。
“姜院长,疗养院是省里的重点工程。”
朱立诚冲姜广源沉声道,“厅里将这一摊子工作交给你,你一定要认真对待,切不可做出什么违规的事情来。”
姜广源是吕仲秋的铁杆,心思活泛,不是善茬。
为防止他在疗养院的经营中乱来,朱立诚有意好好敲打他一番。
姜广源听到这话,急声道:
“请厅长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厅领导的厚望,尽心竭力,将疗养院的工作干好!”
这话说的毫无毛病,但朱立诚却不给他半点面子。
“姜院长,我对你怎么说,不感兴趣。”
朱立诚一脸阴沉的说,“我的是你的做法!”
姜广源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笃定的说:
“厅长,我们疗养院的工作觉得经得起检查,您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行,姜院长,我会再过来的!”
朱立诚一脸淡定道,“今天就这样,我们先回厅里了。”
吕仲秋听到这话,连连冲姜广源使眼色,示意他挽留朱立诚留下来吃饭。
为了今日疗养院之行,他们事先做了充足准备。
好戏还没开锣,主角绝不能走。
姜广源起先对吕仲秋交代的事并不上心,因为他和朱立诚之间并无过节。
短短一个揭牌仪式,朱立诚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这让姜广源心中涌起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意识。
你既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厅长,今天是疗养院挂牌的日子,我想请您和其他厅领导,鉴定一下我们伙食供应情况。”
姜广源面带微笑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这理由找的非常充分,吕仲秋心中很是赞许。
“厅长,这都要到十一点了。”
何启亮面带微笑道,“我们就算赶到厅里,也还是要吃饭的。”
“没错,厅长!”
吕仲秋出声附和,“姜院长他们为了挂牌仪式,进行了精心准备,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
朱立诚见两人如此卖力的劝说他留下来,心中暗道:
“他们如此诚意十足,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自从他到任后,何启亮和吕仲秋单独找他谈了两件与工作有关的事,第一,怡景疗养院开业;第二,再提拔一位副厅长。
关于副厅长的事,朱立诚看的很清楚。
何启亮和吕仲秋联手,想将厅办主任薛文凯捧上位。
薛文凯这人工作能力还行,但品行不端,朱立诚绝不会提拔他。
至于他们想通过怡景疗养院耍什么花招,他一时还看不透。
“行,既然姜院长如此盛情,两位厅长又竭力赞同,那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朱立诚爽快的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想弄清他们在疗养院一事上耍什么花样,必须深入其中。
何、吕二人见朱立诚答应下来,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相视一笑。
“厅长,午饭就安排在食堂里。”
姜广源满脸堆笑道,“家常饭菜,绝对是便饭。”
“姜院长,你去张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