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叙眼一眯,声音很冷:“跑哪儿撒酒疯?”
话刚说完,一个男人急匆匆过来,想把女人拉走,嘴上还不住道着歉。
人走后,谭叙终于忍不住,准备带上宿维安离开。
侧过头,发现宿维安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感应到谭叙的目光,宿维安抬头,昏暗的场景,加上因为一口闷难受得氤氲上来的水汽,他一双像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特别勾人。
“叙哥,还有吗。”他说话有些缓慢,朝谭叙轻轻晃了晃酒杯。
谭叙那句“回去了”已经到了喉边,又退回去:“有。”
小东西说自己酒量不太好,真不是骗人。
一杯红酒就醉?他还真没见过。
他又给宿维安倒了一杯,宿维安抿了一口,眉头皱起:“……刚刚的,不是这个味道的。”
“什么?”
“刚刚的,不是这个味道。”宿维安重复一遍。
谭叙看了看周围一模一样的红酒牌子:“是同一种。”
宿维安又喝了好几口,然后摇头:“……不是,真不是。”
“你先别喝,”谭叙拿过他的酒杯,用手机微弱的光照了一下,发现这一杯几乎又要被喝完了,“坐这儿等我。”
谭叙找了半天,才在外面找到凌源:“你给安安的酒是什么酒?”
“红酒啊。”凌源眨巴眼道。
“不是。”谭叙说。
凌源想了半天,然后一拍脑袋:“我靠,我给忘了,那杯好像是ta给我调的酒,听说度数酷炫到爆炸,你没给我喝了吧,我还跟她打赌,绝不一杯倒呢!”
谭叙忍住把这个垃圾桶捡来的表弟一脚踹进泳池的冲动,转身急匆匆进了客厅。
谭叙不得不佩服宿维安。
清醒的时候老实得要命,醉了,一晃眼就不知从哪给找了杯酒来,现在正捧着小口喝着。
他走过去想夺过酒杯:“回去了。”
宿维安已经喝晕了,但手上还记得要躲,环境昏暗,成功保护住了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