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繁星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他嚣张又张扬的话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闻愿的情绪来的汹涌,转身看向同样被惊到的容百川,伸手把他拉了过来,狠狠吻了上去。
容百川的唇被他暴怒的情绪啃的生疼,闻愿却已经离开,他头也不回的扯着自己男人进屋,狠狠摔上了门。
容百川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瘫软的身体。
闻愿大脑缺氧,眼前发黑,手足发软。他很少真正发那么大的脾气,主要是气短,情绪起伏过大就会有缺氧的感觉,耳鸣跟着来到,他都听不清容百川在说什么。
眼前渐渐清明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容百川抱到了沙发上,男人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胸口,正在帮他顺气,紧锁的眉头之间满是焦虑。
“阿愿?”
这声音可真好听,闻愿抹了抹脸。他其实很没出息,跟人吵架会控制不住的发抖,泪腺也会格外发达,如果可能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跟人发生冲突。
他委屈巴巴的小声说:“吓死我了。”
容百川拥着他,道:“没事了。”
他想,下次聂繁星再过来,绝对不能让闻愿为他出头了。
他低下头,嘴唇还有被闻愿不知轻重啃出来的血痕,可啃他的人却眼泪汪汪鼻尖红红,倒像是受伤害的是他。
闻愿其实不光是气的,他还有点儿情绪是害羞,刚才说话的时候没觉得,如今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刚刚有点太露骨了,他心里有些忐忑和煎熬,不知道容百川对他方才的话有什么想法。
闻愿偷偷去看他,被他捉到之后立刻垂下眼睫,容百川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最后那句‘在天花板上做’,忍不住抿唇,发出一声低笑。
闻愿立刻警惕的看了过来,粉白的脸渐渐涨红,这个臭男人居然敢嘲笑他?!
闻愿一拳砸在他胸口,砸的他闷哼了一声,恶狠狠道:“你笑什么?”
他遇软则更软,遇硬则更硬,容百川的心情难以言喻,闻愿已经捏住他的下巴凑了过来:“你刚刚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他条件反射的反驳,闻愿追问道:“那你为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