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愿笑出声,道:“烧什么呀,那以后都是我儿子的家业,给你烧了可亏死了。”
齐叔也就是逗他,他心里清楚闻愿受气也断断不会告诉他的,毕竟不是亲生父母。
齐叔走的时候没让闻愿下床,司奇耀自觉去送,合上病房门,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齐叔淡淡道:“我早该想到的,你容百川根本不是一般人。”
司奇耀道:“跟你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
齐叔失笑:“你出来送我,是有话要问吧?”
“是想跟你确定一些事。”
齐叔在窗前站稳,望着医院楼下落尽了花,只剩树的公园,道:“问吧。”
司奇耀递烟,被他拒绝:“我快三十年都没抽过烟了。”
司奇耀装回去,道:“一直以来,帮闻愿做心理治疗,为他做第一次催眠,甚至不经过他的同意为他做二次催眠的,都是你?”
“上次我为你做催眠辅助记忆,你可什么都没问。”
“那会儿我得到的讯息不多。”他在电梯里确定了齐叔就是导致闻愿丢失记忆的关键人物,但他根本不清楚闻愿身上发生的事情,而齐叔看上去又没什么危险,只能按下不提,并帮忙保守秘密:“你擅自让他遗忘掉的记忆想必很重要,我有权得知。”
“你对阿愿也这么强硬吗?”
“您是长辈,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欺负他。”司奇耀的语气并听不出来多么恭敬:“我一辈子不吃暗亏,既然做了他的爱人,那么他的账,就当由我一笔一笔的为他算回来。”
齐叔皱了皱眉,“你想知道什么?”
“说你愿意说的,说你认为我该知道的。”
齐叔沉吟很久,才娓娓道来。
他被捡回去的那天,好巧不巧正是闻愿 出生的那日,闻得旭听说妻子生产,连夜坐车赶回,在路上差点将因饥饿而晕厥的齐叔撞到,只得一起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