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脾气都是会被磨平的,最后不是放弃了,就是毫无底线的溺爱。
老男人已经是溺爱了,毫无底线也不远了。
但庆幸的是,他其实永远不会告诉齐真,有关于自己对她的纵容和底线。
小姑娘戴着粉色星星墨镜,一边唱坦之的新歌,吃着巧克力,还喂了他一颗。
喻景行说:“少吃点。”
她看上去既嫩又潮,像是十几岁的少女。
一双水汪汪眼里带着少妇的韵味,隐隐挠着他的心底痒处。
下了车,喻景行把她抱出来,被戴着粉星星墨镜的真宝亲了一口。
他们在车库里缠绵接吻,喻先生把娇妻重抵在墙上,把她亲得喘个不停。
但齐真那里还有几天,医嘱不能违背。
小姑娘抱着他说:“好了,不流血也不疼了。”
她捧着男人的面颊,让他亲吻自己细嫩的脖颈。
齐真像是哄孩子,慢慢轻抚他的短发:“可以的,但今天不能用那样的位置,好吗?”
男人的是强烈的,齐真甚至能感受到灼热的呼吸,以及身体的变化。
他去洗凉水澡。
出来的时候,齐真还戴着星星墨镜,抱着兔子宝宝趴在沙发上,托腮对他傻笑。
呆毛都翘起来,傻乎乎的。
……
她的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喻景行带她去了一趟波城。
那是他读大学时候生活的地方。
年长成熟的丈夫告诉小妻子,他曾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很纯粹美好的时光。
接待他们的是喻景行大学时期的一个学姐,毕业后留在了波城,是当地知名的华人企业家。
他们结婚的时候,有一批娱乐记者在盘点喻景行的绯闻女友,这位企业家就有上过盘点。
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还有他们大学时期一起去看当地棒球比赛的照片。
喻景行学生时代,就在校园里很有名气了。
齐真不留在国内,大多数时候都不用太紧张。
她穿着羽绒服,头上戴着毛线帽,羽绒服和帽子上都有绒球球,看上去特别年轻。
林学姐比喻景行还大了两岁,都不比洛女士小几岁。
看齐真就跟小宝宝似的。
她笑着对喻景行说:“我们听到消息,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这个年纪就结婚了。”
大学时代一起分享过对婚姻观,他们还以为喻景行得过了四十才结婚,现在算是提前了小几年。
齐真看着她和喻景行,被老男人牵着手,低头没有讲话。
林学姐却说:“我认识他的时候,我和丈夫还在谈恋爱,他是我丈夫在篮球队的朋友。”
齐真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
林学姐在波城地理位置最高的一家餐厅订了位置,包厢上的落地窗直接面向整片查尔斯河,能看见碧蓝河面上白色的帆船。
林姐的丈夫aden是华裔,说中文有些生疏,和喻景行聊了很多,都是用英文,大家都很尽心。
aden告诉喻景行,很多学生时代的教授已经退休了,有两个老教授已经去世。
他有些惋惜:“从前我们上课的时候max很喜欢坐在winston旁边,a教授喜欢带狗上课,最后a教授吃醋了,上课就再也不带狗,不过我们时常能看见他牵着max在路边。”
winston是喻景行英文名,大多数时候外国人遇见他都会喊这个。
齐真问起那条狗。
aden就说:“是一只金毛犬,不过那时候max年纪就大了,走路总是耷拉着脊背,但非常温和,所有学生都喜欢它。
他笑说:“不过它最喜欢你丈夫。”
齐真听着也很喜欢呀。
但aden说:“它在winston毕业两年后就去世了,前年a教授也走了。他一直在教职上,但我相信他是幸福安宁的。”
aden看着林学姐,笑对喻景行说:“还记得我们的fieldtrip吗?那时候我确信,他的确很适合,也很快乐,所以你不用自责。”
喻景行是a教授很喜欢的学生。
刚毕业那段时间,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回到波城,总是去看教授和max。
但后来工作太忙,要追求的事总是没有终止,渐渐的不那么频繁了。
他知道a教授去世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齐真的眼眶有点红红的。
她甚至能想象那是一位多么快乐宽宏的老人。
aden说起很多关于喻景行学生时代的事情。
a教授是其中一位,还有很多有趣的人和事。
喻景行甚至在食堂打过工,会炒美式中餐。
学校中餐厅掌勺的黑人大叔与他商讨过,对橘子炸鸡有一定程度的改良。
这个受欢迎的配方一直延续到今天。
那些串联起他的曾经,成就了现在的她的丈夫。
喻景行当学生的时候,一定是充实而幸福的。
晚餐后,林学姐和aden开车带她和喻景行去了波城的富人区。
那是一片山庄别墅区。
林学姐带他们下车,对齐真微笑说:“欢迎来到你的新家,宝贝。”
喻景行无奈道:“你把我的台词抢了。”
aden也开始哈哈笑。
新家的环境很好,比在海城的别墅更大,就连影映室都像是电影院规模。
是照着齐真的喜好来,有些童真却很雅致的装修风格,游泳池边甚至有个趴着晒太阳的小美人鱼。
等他们走了,齐真仰头看他,呆呆说:“这是你送我的新年礼物吗?”
喻景行把她抱在怀里,低沉问她:“那你喜不喜欢?”
齐真当然喜欢,但她只是困惑:“我们不一定有机会常住。”
喻景行把她搂在怀里,轻抚过少女细软的发丝,闭眼温柔道:“我知道,但有时见你为了躲避我的影迷和媒体,不得不每天都小心翼翼,会心疼。”
很多时候媒体不敢惹喻先生,可拍个照打马赛克却是敢的。
模棱两可捏造两句,不痛不痒的,带行嫂的话题却很能艹热度。
的确很烦人,但又避免不了。
他说:“我们可以来这里生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