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口有些干,而眼前的人就像荒漠中的绿洲, 能给他清凉,能为他解渴,能熄灭他心头翻滚的无可名状的热火。
他轻轻碰了谢汐一下, 碰到的是他的手背。
他不是第一次碰他, 或者该说,在之前大半年里, 他无数次握住过这双手。
可从未有哪次像现在这样,仿佛被吸住了一般, 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蚂蚁在啃噬指尖,让他……
我在做什么!
江斜快速抽回手, 面上一片苍白。
他逃也似的回到屋里,抵在冰凉的墙上深吸气。
发情期这么可怕吗?
他已经丧心病狂到把收养自己的男人当成雌兽了吗!
怎么能这样!
江斜端起一盆冷水,兜头浇了自己一身。
指尖的滚烫散去了, 可是心头的悸动仍然存在。
他忽地想起那束手捧花, 想起旁人对谢汐说的话——谢先生,您也该找个伴了。
谢汐推说自己身体不好,不想拖累旁人。这话是不是意味着,等他身体康复了,他就会娶妻?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谁想孤单地过一辈子了。
江斜慢慢滑坐在地上, 双手抓住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别想了,等谢汐身体好了,他也该踏上复仇之路,能有个人陪着谢汐挺好的……他、他也会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