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是少年的他当场呕吐,男人却不放过他,将他扔进其中一个“监牢”里,和一个男人共居一室。
那个男人头发结成一股,双手不复往日修长,细瘦的有些变形,从口中取出又送到另一个地方,疯疯癫癫。
他一见牧霜岚便立刻扑了上来,发情的野兽一样来扯他的衣领,在他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齿痕。
裹吸啃咬,牧霜岚鼻尖全是信息素的气味,他还没分化就能闻见,这人已经失控,撑不上一个人了。
“滚开,滚开!”
男人站在牢笼外,眼神淡淡地看着牧霜岚被“袭击”,面黄肌瘦的少年满脸恐惧厌恶,狐狸似的眼神也消失无踪,红着眼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不配合,他就是你的下场。”
牧霜岚被关了四年多,没再能有机会逃跑,每日的鞭打酷刑让他习以为常,仿佛痛觉都免疫。
那些人要的东西,他始终没有交出去,那是他父母用生命拿到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因为他的生死就交出去。
更何况,他交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活命。
“你,今天跟我出去见个人。”
牧霜岚一抬头,看见当年将他抓回来的胡亮站在门口,左右使了个眼色,“放他下来。”
“亮哥带他去哪儿啊。”
胡亮斥责:“你关心这么多干什么。”
他不说牧霜岚也知道,还是到了这一天了,有人要验货。
这两年胡亮没进来过,也没亲自来逼供他说出藏东西的地点,想必东西他已经找到了,留下他只不过是想施行当年那句话。
胡亮说他长得漂亮,又恰好分化成了个oga,再用一点药绝对是个尤物,买家想必高贵,怎么可能亲自来这种肮脏地方。
玩物自然该去见买主。
他没反抗,被解下来的时候伸手揉了揉手腕,静静地站着。
胡亮,“不跑?”
牧霜岚抬头,冰凉毫无生气的眼神看着他一会,虽然没开口但人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意思,跑得掉吗?
胡亮笑:“知道就好,回去换件衣服跟我出去。”
牧霜岚被蒙上眼睛,车开了很久,他一直像个木雕一样坐着不发一语,身上的伤有些渗血染湿了干净的白衬衫。
即将到达目的地,最后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眼睛上的黑布被解开,迷茫又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他有好久没看见过外面的天了。
胡亮的手机响了,他低头找手机接电话,牧霜岚侧头看了一眼,淡淡垂下眼皮,手指却搭在了车门上。
“哎我说大少爷,您今儿可不能再溜了啊,现在找你搞个局实在太你妈的费洋劲了。”
陆平言翘着二郎腿,指尖转了转酒杯,“没意思。”
“哪儿就没意思了,这漂亮小oga在你眼里都没意思,什么有意思你说一个,哥们保准给你弄来。”
陆平言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杯子朝他一扔,“易商你眼里就剩玩儿oga了,滚。”
易商也不在意,接住他扔过来的杯子笑嘻嘻的搂过身边的女oga亲了一口,忽然想起点八卦,问他:“哎我听人说你弟今年考上平城大学的法律系了,这架势将来可能得跟你争家产啊。”
陆平言站起身,单手插在口袋里,没趣儿的瞥了一眼,“爱争不争,我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啊?oga也没有,家产你也没有,你想出家啊。”
陆平言背对着他摆了下手,“你管我呢。”
他走出空气糟糕的包间,深深呼吸了两口外头淡淡的熏香,插兜慢悠悠往卫生间走,却迎头被一个男孩子撞到怀里。
“乖乖,投怀送抱这么野。”
牧霜岚慌不择路推开他便跑,被陆平言一把拽住手腕,“小孩儿别走,撞了人也不道歉就跑?你是哪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