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所谓的舍利子,还被装在小药瓶里。
褚岩第一个到达现场,冲上楼,就去翻那个急救包。
一翻,就翻到那个小药瓶了,盖子是半拧着的,里面隐隐绰绰,有个东西,是半透明状的。
因为阮红星没张嘴,褚岩又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而发飚的,再加上冲上来的人多,褚岩也没来得及细问,一把就攥手里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得?了,叫公安来清理现场,清理阮红星的尸体。
褚岩当然就闲下来了。
而这时,他也玩了个心眼儿,并没有把‘舍利子’上缴,反而带着它,一路急吼吼的跑回了农场。
轻工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了那么?的公安,官兵干部们,还差点出了杀人的事,做人妈妈的,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家,陪着孩子,郑霞现在就在家里陪闺女。
而小寒呢,刚刚吃完奶,嘴角溢着一丝奶,在郑霞的怀里乖乖的睡着。
“霞霞,我有个好东西,但是,只能给咱们家小寒戴三天,过了三天,我就得把它上缴上去,快过来看�,是什么好东西。”褚岩说着,把小寒从她手里接走,放到床上,然后把妻子缓缓搂了过来,说。
“什么好东西?”郑霞倒也没抗拒,问说。
褚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舍利子,没见过吧。”
还别说,见过舍利子的人大概不?,但郑霞还真见过,因为她爸是个兼职和尚的道士,又是个算命先生,而且帮忙修过佛寺,小时候就给郑霞�过,要塑在佛像里的各种宝贝。
“快来,我��。”郑霞说。
褚岩把妻子推倒在了床上,从兜里急吼吼掏出‘舍利子’,想了想,又觉得三天不行,反正东西谁都没找着,干脆让闺女戴三个月吧,不,三年吧,戴到她上托儿所,说不定,她会和邓东国一样聪明呢。
不不,他想了想,又觉得,干脆还是永远留着吧。
反正,谁也不知道这玩艺儿现在在自己手里啊。
但是郑霞从里面倒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在从纸里剥出一小瓶注射液,吃惊的问褚岩:“就这个,这就是你的舍利子?”
褚岩接过那瓶注射液,头皮发麻了:
舍利子呢?
那不,傍晚,本来今天轻工厂就够热闹的,农场里,好些人看完热闹刚回来,先听见郑霞家发出一声嚎叫,紧接着,褚岩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边跑还在边系裤腰带,就好像后面有狼有撵他一样。
郑霞有那么吓人吗?
至于吓的褚岩提着裤子,皮带都顾不上系,就转身跑吗?
……
再说苏樱桃和博士,这天晚上罗衡还要住在小白楼,而舍利子呢,罗衡是见过的,考虑了一下,毕竟现在整体各方面形势都挺好的,罗衡就想往上面建言一下,在封建迷信这方面,以弘扬传统文化为主旨,把佛寺重新修葺,开放。
正好秦州有几个洞窟的佛像年久失修,罗衡考虑了一下,干脆就准备以修葺佛像的名义,找个机会,让博士和苏樱桃把这东西送到大佛石窟,装在菩萨造像里头,这于佛骨才是最好的归宿。
聊完之后,罗衡笑着�了�苏樱桃,刚想张嘴,苏樱桃站起来说:“您老坐了一天飞机,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她心里可记着呢,上回她怀上小杰瑞,似乎就是罗老说他们该要个孩子的时候怀上的,她可不能让老爷子张这个嘴。
在阮红星没有那么重视舍利子之前,博士没有太仔细的端详过这个东西。
阮红星是个虔诚的佛?徒,他母亲也是个很善良的女人,要不是他自己来到华国,并且一再挑衅,不可能这么早就丧命在这片土地上的。
为了一枚舍利子,也是为了自己的母亲,那家伙早早儿的,就把自己的性命给葬送了。
拿一块红绒布把舍利子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博士拿着舍利子,在灯下长久的坐着。
在越南,那个病重的女人,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肯定还在眼巴巴的?她的儿子回去。
但这辈子,她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而小时候,阮红星在本跟前吃过的苦头比博士吃过的,要?得?。
那真是像狗一样,小心翼翼的讨生活,而且随时要受本的语言暴力,又因为是体格太小,长的又丑,在学校里受了很?霸凌。
要不是因为这枚舍利子,要不是他发现舍利子被换掉。
有闻放鹤帮忙,就算一次逃不出去,只要天长时
久,他终究还是能逃出去的。
从阮红星的房间里,博士找到了好几样东西,有几把自己用铁丝拧的,造型特别精美的小玩具枪,拉着橡皮,就可以用钉子当子弹,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小笔记本,上面用英文写着一些地址,以及一连串的数字,这是电话地址薄。
毕竟阮红星全世界各地跑,上面记的名字,各个国家的都有。
博士正翻着呢,苏樱桃开始催促了:“上床睡觉啊,你怎么还不睡?”
自打阮红星来了之后,前段时间一直忙着生产,最近又担心,怕阮红星想烧自己的丝绸,苏樱桃一天都没睡好过。
阮红星死了,苏樱桃心情大好,暗示博士快上床,他倒好,眼睛好像瞎了,�不到她的眼神暗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