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代(他一直以为陈玉凤和俩娃只...)

前几天还好,李嘉德不清楚情况,没再来过甜蜜酒楼。

进出的时候总见陈凡世站在大门口似笑非笑,还以为这家伙脑子有病,后来听到军区内部有些传言,很不好听,才恍然明白,嫖.娼是这家伙举报的。

这种感觉于李嘉德也很奇怪,他在香港是个底层,凭苦力换钱的底层。

可在大陆他又是上层人物,被人尊重,利用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帮人,那种感觉很爽的。

隔天,他专门买了一束花,走到陈凡世面前说:“陈先生,这是我送周雅芳女士的鲜花,漂亮吗?”

陈凡世给气的伤口痛,捂着额头说:“你无耻,你不要脸。”但他给气跑了。

进了甜蜜酒楼,李嘉德像模像样,把花送给周雅芳了。

“周雅芳女士,给你的鲜花,咱们没有不正当关系,但是,我打算追求你。”他说:“我会让这儿所有的人知道的。”

这人也是够意思,一下替周雅芳把场面撑起来了。

毕竟他是个港商,他的身份摆在那儿。

按理,有人送花,以周雅芳的性格,该羞的。

或者说有人污蔑她卖.淫,她又羞又愤,估计都能自杀。

但忍了忍,她把花接了,说:“谢谢你,但我不答应。”

“没事,我还会送的。”李嘉德说完,就去工地上忙碌了。

周雅芳恨陈凡世,他报私仇不要紧,但害的马琳被批评,简直不是东西。

现在回想,救他是个错误,所谓的农夫和蛇,你救了蛇,蛇就会反咬你一口。后来李嘉德还真的隔三岔五一束花,但周雅芳心情并不好,毕竟她不稀罕这些。

她真正心情好起来,是甜甜上了报纸之后。

陈玉凤一直没跟俩妈说,孩子也没提,但她在甜甜的广告拍出来之后,专门去禾香村盯过版,收了30元,元旦这天禾香村的贺新广告是彩版,还全是甜甜。

大清早,王果果敲开门说:“凤儿,这是甜甜吧,咱的小闺女上报纸啦。”

陈玉凤见过样稿,不算激动,甜甜蜜蜜裤子都没穿,溜下床,要看广告。

“我姐姐,真是我姐姐。”蜜蜜说着,转身往楼下跑:“妈妈,我要去家属区,我要去找大娃二娃,给他们看报纸。”

她穿的还是线衣线裤,打的还是赤脚,给陈玉凤一把搂了回来。

其实人家就选用了一张,甜甜捧块小点心,笑的特别可爱。

周雅芳把报纸上的广告剪了下来,买了俩相框,在自己床头摆了一个,又在酒楼一楼的收银台摆了一个,元旦这天有两桌招待,她和王果果但凡闲下来,就要盯着报纸看,瞅了整整一天。

但凡有客人来,就要捧着相框跟人说,这是自家孙女。

陈玉凤没时间看这些,因为油辣椒的生意好的让她心慌。

冬天天冷,人们喜欢在饭里加点辣椒,这样能让身体暖和一点。

而崔自强一回卖得好,现在大车司机们都喜欢捎一点,跑全国各地。

拉货是拉货,油辣椒捎着卖,就当个副业。

所以油辣椒的销量特别火爆。

过完元旦,库存只剩三千瓶,给军嫂们发完工资,陈玉凤手里的现金有整整四千块,而这些钱,是她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赚来的。

数着钱,她有点心惊肉跳,不敢相信自己能轻轻松松赚这么多。

不知道为啥事业会这么顺,但陈玉凤由衷感谢二娃,是那孩子让她赚钱的。

正好她送货回来,碰上张松涛来放行一辆送春节福利的大卡车,于是上前说:“张主任你好,大娃二娃回老家后过得还好吧。”

张松涛示意卡车先走,推着自行车迎上陈玉凤,说:“还行吧,我爸有类风湿,冬天得住院,我妈要跑医院,他们在老家也是自己照顾自己。”

中年男人,孩子还小,父母有病,顾了头顾不了腚。

“彩铃呢,你俩是不是还没离,她是不是去照顾你父母了?”陈玉凤再问。

张松涛摸了摸鼻子,说:“马上就要办手续了,正准备离呢。”

男人摸鼻子,就是在撒谎,毕竟萧定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齐彩铃这段时间扎扎实实在经营自己的服装店,房租低,地段好,趁着如今的开放热潮,她最近也着实赚了一笔钱,再软一软,哄一哄,张松涛的心也就软了。

所以婚根本没离,只不过为了消除影响,齐彩铃住在店里,没回来而已。

陈玉凤也不多说啥,只说:“要孩子们在老家难过,就把他们接来,酒楼现在不对外,我妈他们挺闲,一月八块又不多,你要实在没钱,就别掏钱了,饭在我家吃,让大娃帮我俩闺女补补课就行,俩闺女挺想你家俩娃的,蜜蜜整天念叨。”

主要是想让大娃给甜甜补一补,那娃成绩好,还有学习的方法。

蜜蜜就是他一手补起来的。

陈玉凤不信命,不信自家甜甜是个小傻妞,想让她的成绩也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