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春是真心感谢道,他没想到冯文庭竟然能看出他心里记挂的事,并且默不作声的给他办好了。
见冯文庭这副傲娇的样子,姜彦春从善如流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说:“谢谢你关心我的感受,把我放在心上。”
“哼哼,你知道就好。”冯文庭美滋滋地说。说完,他眼珠一转,抬起下巴,松开手,平展手臂,对姜彦春道:“光口头感谢也太没诚意了,过来好好表现。”
姜彦春无语地看着他,心想这厮真的有没有情调了,还号称共和国首都的纨绔子弟呢,别是自己自封的吧。
虽然心里满是吐槽,但是冯文庭说得也不能说不对,姜彦春尽职尽责给他脱上衣服,谁料刚脱完上衣,冯文庭又指着自己的裤子说,还有呢,快点!
“流氓。”姜彦春看到他**明显凸起的部位,脸上一红,撇开眼睛道。
冯文庭见他害羞,更是肆无忌惮,凑上去把人抱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都跟它见过多少次面了。”
“你胡说什么。”姜彦春的脸更红了,他伸手抵着冯文庭的胸膛,正色说:“你快点换好衣服,待会儿还要陪老太太和哥哥嫂子吃饭,本来就等你一个人,别拖延太久了。”
冯文庭不干了,皱着眉说:“谁请他们来的?这老两口也真是的,怎么没事往这儿跑,以前也没见他们这么想我啊。”
姜彦春趁他手劲松懈的一瞬,从他身边赶忙逃离,便找了家居服扔到他的脸上,说:“他们看看天麒还要经过你同意了?再说,天麒不是要二两岁岁生日了吗?他们想给他大办一次。”
冯文庭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但是罪魁祸首还在自己眼前晃荡,非常影响效率,索性转身不去看他,伸手捡了衣服。边换衣服,听到姜彦春的话,头也不回道:“大办?现在这个时机不行。”
“我也这么说,可是妈不听我的,觉得我亏待她孙子,你晚上跟她说吧。”姜彦春道。
冯文庭点头:“这事交给我,你别操心了。天麒那小子最近还粘着你吗?”前一句还算口气平和,后一句语气急转而下。
“他才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你对他不要那么严格。”姜彦春头痛地说。
冯文庭看不到姜彦春,身体很快就恢复平静,他穿好衣服转过身牵住姜彦春的手,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一边把玩一边带着姜彦春出门,嘴里说道:“哪里还小,都两岁了?当初不想生,现在谁又那么宠孩子?”
冯文庭兴师问罪,姜彦春不服气说:“哪有你这么做爸爸的,你凶他,他只知道找我哭,你倒是甩手什么都不管了。”
“呵,这话可是你说的。坏小子都知道找你告黑状了,倒有我的几分遗传。”冯文庭自我十分良好道。
姜彦春没力气纠正他了,但是三岁看到老,冯天麒的性格确实不像自己的小时候。
冯天麒三岁生日的时候,正好是自由同盟国成立的第一周,新的国家百废待兴,冯文庭已经从战争通缉犯的榜单下来。虽然黑市里针对他的悬赏一直高居不下,但是已经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对他进行暗杀。
由银色帝国新的决策者萨里作为帝国代表,参与了新联盟共和国和自由合众国三方谈判,从此三国争霸的局面就此消失,三个国家被划分成了三个地区,三国分别掌管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三个代表互相监督又互相扶持,共同管理。
冯文庭在儿子生日这一天忙得团团转,因为是长子的生辰又有大办的意思,所有相识的朋友、又或者想攀关系的各方势力都纷纷上门。
冯天麒却不怎么高兴,他最喜欢的母亲——虽然姜彦春总是纠正他,他也是爸爸之一,但是冯天麒私下里还是还是习惯性称呼他为母亲——也不在他身边,他都快一天没看到他了。
一家三口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算正式相见。此时,冯天麒的嘴巴噘得快能挂起一个酱油瓶,看得姜彦春十分好笑。
冯文庭也察觉今天的小寿星心情不太好,一把把儿子抱到沙发上,坐在两人之间。
冯文庭说:“麒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爸爸去揍他。”
虽然冯文庭对着姜彦春,私下诋毁了自己儿子无数次,但是在儿子面前,还是一贯的好父亲形象。
冯天麒对冯文庭也很亲,并不怕他,闻言便两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道:“你们去哪儿玩了,把麒儿一个人丢下了。”
“爸爸今天陪麒儿玩,哪儿都不去,不信你问你妈妈?”冯文庭道。
冯天麒机灵地就去看姜彦春,姜彦春听到冯文庭对自己的称呼,只恨不得伸手捶他,但是儿子看着,不好举止粗鲁,他对着冯天麒充满希望的小脸道:“是啊,白天也在陪你玩,你不是也很喜欢你卡洛斯叔叔送的超级蛋糕吗?”
冯天麒想到白天那个给他的蛋糕,心情好转了不少,说:“可是你都没有陪我一起吃蛋糕,一直在陪爸爸。”
冯文庭忍不住看了儿子一眼,伸手摸了摸儿子软乎乎的头发,一本正经地道:“麒儿,你今年过完生日就三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