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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第三高级中学。

文渊和几个朋友推推嚷嚷地走出校门,嘴里还在聊着今天上午的考试试卷。

“要我说,老汤这次是铁了心要搞我们,这都出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题目,做的我头都秃了。”其中一人抱怨道。

文渊无奈地说:“老汤明明是出的上节课刚讲过的题型,你们不知道复习还怪老师啊?”

另外一人用手肘推了文渊一把,不满道:“你到底站哪边儿?”

“我这叫帮理不帮亲。”文渊得意道。

几个大小伙子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的一家小餐馆,随便点了两个菜后,一人忽然压低了声音,冲其他人使上眼色,“你们看,那边坐着的那位大叔,吃饭还把帽子戴这么低,别是做了什么坏事儿怕被抓起来。”

文渊朝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一个男人,身着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样子,倒还真像是犯了什么事。

他很快转回头,对其他几人道:“还看什么,就不怕人家跑过来教训你们一通?”

几人被文渊的话唬住,纷纷收回眼神。

学校门口,车内的那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很快播出电话,接通后直接道:“先生,那人过来找文渊了,现在就在学校这边。”

褚雁罗停下手上的动作,“还有其他人么?”

“没有,就他一个。”

褚雁罗果断道:“跟下去,别被张丰垣发现,一有不对劲,立刻回来。”

第三十章

挂了电话后,褚雁罗靠在椅背上,有些出神。

作为当初父亲手下的得力下属,文叙东做事向来小心翼翼,只有在当初他的儿子文渊重病时才慌了手脚,之后虽然锒铛入狱,但他的新东家张丰垣在这几年内想尽办法将他捞出来,重新收回自己组织内。

褚雁罗怎么说也是和文叙东打过交道的,他知道文叙东爱妻疼子,因此在文叙东进去以后,他便把文嫂和文渊全部接到自己身边来,明面上说是照顾,实则一直派人盯着他们,无论文叙东是过来跟妻儿见面,或者只是远远看一眼妻儿,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做好准备。

当然,文嫂和文渊待在他这里的事,张丰垣一定知道,所以张丰垣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止文叙东找妻寻子,可惜文叙东不是他所想的那种会为了目的不顾一切的人,他还有妻儿需要顾及,一旦要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他一定会避开张丰垣所有眼线,哪怕仅仅去见一面文嫂或是文渊,算是给自己的安慰。

所以文叙东的出现,表明近些年来只敢待在幕后蠢蠢欲动的张丰垣终于要有台面上的动静,褚雁罗说不准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但憋了这么久,张丰垣不会只甘愿吞下其中一条毒品市场,或许是在为不久之后的海上拍卖会做准备。

拍卖会背后的那物件,最后必定会落入褚家手里,可不是他能随随便便打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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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曼在武馆舒舒服服待了一天,傍晚时分,本来要送他的方恒衍收到一条消息,脸色突变,慌慌张张就走了,让常曼自己打个车回褚雁罗那边去。

常曼不知道方恒衍那里发生了什么,但他很少看到大师兄这么难看的脸色也就没有多问,自己走到武馆门口准备打车。

落在最后的常远国关上武馆门,站在常曼身边重重的咳嗽一声,没好气道:“方恒衍帮你找的什么工作?怎么还晚上出去?别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吧?”

“当然不是……”常曼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个字,脱口而出,“就给人站岗的!”

常远国哦了一声,追问道:“单位在哪儿?”

常曼眨着眼睛真诚地说:“爸,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

“臭小子。”常远国啐了一口,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常曼的脑袋,“自己注意安全,听见没有?”

“得咧老爸,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儿中午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常远国到底心疼儿子,不放心的叮嘱两句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常曼心里松口气,生怕常远国还要不停问下去,他话一多,直接把自己给卖了。好在常远国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