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疆喉头发闷,他手上还沾着纯黑色的钢笔水,没法贸然去揪沈拓的衣领,所以他只能贴紧椅背尽可能的离沈拓远上几分。
“我不,伺候少爷,跪着方便。”
沈拓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他对段以疆几乎没有底线,从前在外边有多狂,现在在段以疆面前就有多怂,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丢了骨气给段以疆当一条狗,但他就是心甘情愿。
这港城里愿意跪在地上讨好段以疆的人能排满一整条黑街,说到底,还是只有他能获得这份殊荣。
讨好自己的恋人,伺候自己的少爷,既不丢人也不算受辱,更何况伺候好了段以疆也不会吝于赏他甜头。沈拓笑弯了一双眸子,他倾身凑去段以疆腿间隔着西裤点了把火,在这种事上他比段以疆这种规规矩矩的小少爷会玩多了。
“你——!”
被生生掰断的钢笔横尸在办公桌上,挤漏的墨胆死不瞑目的淌着仅剩的汁水,段以疆下意识抓着扶手绷紧了腰腹,束着西裤的软皮腰带转眼就被沈拓叼着解开了扣子。
“沈拓!”
段以疆额角绷起了青筋,堵在心口的闷气随着他低声的呵斥溜走了一点,他忍无可忍的抬手去捏沈拓腮帮,沈拓这两年捂白了不少,被墨水一蹭就跟个小花猫一样。
气就是这么消了大半,段以疆蓦地有些松劲,他靠回转椅里用另一只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俊朗英气的脸上多了两分无奈。
“地上凉,别闹了,我没有生气,起来。”
“我都去见小情人了——你要不生气,那怕是心里头压根没我。”
沈拓没有见好就收,他叼着段以疆的腰带将其抽离,然后又呲出犬牙小心翼翼的拉下了西裤的拉链。
段以疆一向讲究,即便是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怪味,沈拓含糊不清的扯了个歪理,他拉过段以疆沾着墨水的右手十指相扣,从容又熟练从拉链的缝隙里勾开了纯棉的内裤。
段以疆的性子太克制了,他与肆意成性的段霄是两个极端,即便是稚嫩懵懂的年少时,段以疆也是个规规矩矩的乖孩子,从没有在学校里违纪闯祸,老实到根本不像是段家的太子爷。
沈拓不喜欢这样的段以疆,确切来讲,他舍不得段以疆露出这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