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疆及时堵住了沈拓的嘴,他伸手折来门廊前的花枝,小心翼翼的插去沈拓鬓边。
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是最好养的那种野花,段霄不会伺候花花草草,在妻子久病的那些年里,他只能在院里洒满这种花种滥竽充数。
段以疆是真的没有太多抵触,他搂过沈拓发抖的身子,低下头来往沈拓泛红的眼尾落下一吻。
这比他意想之中的轻松多了,沈拓已经等了他十三年,往后余生,应该轮到他牢牢守在沈拓身边。
“开心些,沈拓,开心些,你看,我陪你回家了。”
老宅里基本保持着原貌,段以疆只把老旧的家电重新换了一批。
干裂的楼梯扶手重新上油打蜡,沈拓踩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缓步上楼,斜下的阳光透过窗棂拉长了他的影子。
二楼南向的两间卧房打通了,段以疆是个勤俭节约的,卧房里摆得家具和装饰都是从之前那个家里直接搬过来的。
“你先换身衣服休息,我去做饭。”
“等,等一下,少爷,我,我有个箱子……”
坐去床边的沈拓难得老脸一红,他一把抓住要下楼的段以疆,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从段以疆走后,段以疆的卧室就很少有人入内,他自己偷偷整理了段以疆小时候用过的作业本、写过的考试卷、还有各种各样的奖状奖杯,他不敢触碰段霄的伤心事,所以只能把所有与段以疆有关的东西全部小心封存。
“在楼上。我把三楼改了,专门给你放东西用。”
像是早就猜到沈拓会问这个,段以疆眉梢一挑,很是意味深长的俯下身来捏了捏沈拓的脸颊。
早在几天之前,忙着打理老宅方叔的就将那箱子里的东西全拍给他看了,除了他小时候的东西,那箱子里还有一张很多年前的机票,写得是沈拓的名字,而目的地则是他当年读书的地方。
“里头东西一样没少,你要不放心,上去看看也行,正好饭前活动活动,别睡着了,上边还有些别的东西,但是得等你身体好了,我陪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