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孩子那出乎意料的敏锐感应,随之做出的那些反应,也同时将惩罚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此刻再看游乐,他甚至无法坦然的对视。
“嗯,回来了。”刘桦点头,转身走向了队员的寝室。
这是大人的好处,只要想,心思总是能够藏住。对孩子隐藏好自己的心思并不难,难的只是偶尔不经意间的暴露,是长久的违心做事。
对游乐,他早就失去了掩藏的耐心。
游乐咬着下唇想了想,怕刘桦有什么事儿要交代,于是把手机揣在包里,也跟着进了屋。
这个时间,队友已经回来的七七八八了。刘桦带的这一批学生一共有十一名,分两个寝室住,全是男生,算是个中班,年龄概括从13岁到16岁,正好是男子甲类少年组的年龄范围。
当然,这个年纪的男孩最是难带,调皮捣蛋是小事,每个队员性格上都有些或大或小的缺陷。这次的小会除了提醒队员们新的学年开始了之外,更多的还是点名批评那些刺头。
一如既往,没有游乐。
游乐靠在门边,淡然地看着刘桦教练一边训斥着纪向明,却又难掩疼爱的语气神态,偶尔伸手打纪向明脑袋的动作更是清晰地表露出了那分喜爱。
反正,都习惯了。
“对,说的就是你,躲什么躲?”
刘桦严厉中带着慈爱的声音不间断的传来,游乐揣在包里的手一直反复不停地摸着手机,这无意义的举动却莫名的让他觉得安心。
回忆当初,自己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有点记不住了。时间过的远比自己预料的要快很多,就像是一次屏住呼吸的比拼游戏,过程很难熬,可是当敞开肺部吸入空气后,却又那么轻而易举地忘记了窒息的痛苦。
这一次,也一定会轻易地熬过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