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因为,隔离在他们中间的最后那张纸终于被扯破了?当那些仇视的情绪汹涌扑面而来,首先击溃的就是自己那自以为是的粉饰太平?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最后一丝情分?
原来早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啊?根本无法调和!
打一顿吧,拼出去了,找把刀,把杨舒毓给捅了,就一切太平了……
“铃——”猪八戒背媳妇儿的和铉铃声突然奏响,游乐打了一个冷颤,被血红的色泽遮住的眼就那么拨开阴霾发出了光亮。
他从短裤包里掏出手机,呆呆地看着来电显示的姓名,好半晌,吸了吸鼻子,按住了通话键,带着笑的喊道:“小铮哥。”
“嗯。”袁铮低沉地应了一声。
“有事?”
“声音怎么了?”袁铮又问。
“回来就睡觉,才睡醒。”游乐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什么事?”
“我今天开学,主要是领课本,不忙,教练给我们放了一周假。”
“……”游乐眨了眨眼,断裂的思考层接不上这段话的出处。
“……”袁铮说完也跟着沉默了。
“呃,哦。”不想冷场,游乐敷衍地应了一声。
“那你睡觉吧,晚安。”袁铮再次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听着那边的“嘟嘟”声,游乐一点点的将手机滑下,抬头眺望远处的天空,黑幕之上,银盘般的月亮分外显眼,轻柔的月光映着几丝儿羽毛般的轻云,将星星遮挡的若隐若现,晚风一刮,轻云漂浮,星光乍现。
“呵!”游乐低下头,揉了揉脸,笑了。
没有诉苦的习惯,对小叔是,对小铮哥也是,本能的知道自己可以扛过任何的难关,习惯性的用笑容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