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嘻嘻哈哈的声响,游乐一转身,没事一样地靠在墙上。
下来的是住在二楼的体操男队,个儿头都不高,矮壮矮壮的,却很灵活,仨都是世界上响当当的体操名将。有两个杂七杂八的算起来有十多枚单项金牌,绝对是种子队员,笑得自信自负,阳光灿烂,另外一个靠团体赛拿到金牌的小哥似乎特别的应景,在游乐质疑阶级的时候,他正被队友一左一右的夹着,一下又一下的被推脑袋。
仨人从眼前走过去了,背影消失在一楼的楼道口,游乐抹了一把僵了的脸,耷拉着眼皮子上了楼。
总归来说,不太喜欢自哀自怨的折腾自己,有什么坎过不去?笑笑就行了,只要笑笑就好……
进了屋,袁铮正在拿外套,游乐见他这样问了句:“出去?”
“嗯。”
游乐视角的余光扫到文浩,突然有点不想和这人单独相处,心虚,闷堵,委屈,他怕在这儿待着会露出马脚,下意识的就想开口跟着去。
袁铮套着一边的袖子,交代:“赵伯伯有事和我说。”
一句话堵住了游乐的请求,游乐只能点了下头:“哦。”
袁铮走了,屋里就剩下文浩和游乐,很安静,针掉在地上都有声,窒息一样的氛围。
其实这是游乐的心理作用,文浩心里发完酸也就过了,他气谁都不会气游乐,这小孩他稀罕都来不及呢,能得到特殊资源多好啊!
所以游乐压根就是捕风捉影。
可这样就够了,游乐心浮气躁,手上的教科书半天都看不了两行,字儿都长翅膀飞了,嗡嗡的。
最后没法儿了,游乐把目光锁在了袁铮放在桌子上的电脑,两个跨步走过去,按开了待机。
文浩将视线斜到他脸上,淡淡开口:“不是眼睛不好吗?”
游乐定定看着文浩,双眼发直,过两秒,抬手按下笔记本盖,起了身,当真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