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村里,每栋大楼都有一个设备悬挂在门内一侧,大赛方公布他们将会通过这些设备免费发放150000个避孕套,所以用做爱来解除大赛压力在国际上已经是一种通用手段了。教练员们甚至会刻意回避这段时间,给自己的队员们一个充分自主的空间。
于是,那之后游乐才知道,腾真挚所说的俱乐部意义何在,而文浩和流浪为什么会笑得那么贱。
去俱乐部前,他们在食堂吃了一顿饭。中国代表团驻地距离食堂近,从“吃”到“住”步行七分钟便能到达,村里的大食堂位于中心地带,远看大食堂就像是简易大棚,进到里面,一个密密麻麻放置了大片桌椅的大棚,食物种类繁多,各国的特色食物都有,游乐甚至看到了不少中国的食物,红烧肉,西湖醋鱼、北京烤鸭、白米饭等等……
几个人打完饭后看见了游明杰和叶书文,游明杰像是刻意在等着他们一样,于是刘浪打过招呼后,自觉地带着另外两名队友去了别的桌子,而游乐、文浩、罗鸣以及袁铮则坐到了游明杰的桌边。
大家沉默着吃了一会儿饭,叶书文突然开口说道:“别玩疯了,十天三次差不多,节制一点。”
“噗!”几个小伙儿不约而同地把饭喷了出来。
叶书文淡定地拨走下巴的饭粒,继续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这天高皇帝远的,你们游导想管也管不住,所以就合计着给你们交代上两句,别忘了咱们到这儿是为了什么就行。”说完,视线一划,刻意在袁铮和游乐的脸上多绕了两下,意思像是在说,你们两个更要给我节制一点儿,少来“真”的,要把游乐给整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几个小伙儿点了下头,心下也不以为然,也不是说“一夜情”说找就能找,那也要有看对眼的外国妹子看上自己啊,他们这些学游泳的还好一点儿,体操队的那些中国小伙儿怕是想找也不好找啊。
叶书文把话说完,看了眼游明杰,确认该交代的就这些后,于是拿起餐盒就要走,可是脚下一绊,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脚,又看了眼桌子下面被文浩踩住的夹板拖鞋,眉心一下就夹紧了,恼怒地瞪着那个正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臭小子,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
晚上哥儿几个约着去了俱乐部,那里可以打台球,玩实况足球,喝咖啡聊天,还可以翻阅包括中文杂志在呢的各类书籍,又可以听乐队的现场演奏。
或许来到这里的人的目的都一样,再加上大赛方“贴心”的考虑,俱乐部里的除了吧台外,只能容纳最多四人站着的可怜小桌子,为这些肤色各异却都阳刚健康的男男女女们提供了便利,很快一起来的几个兄弟就都散开了,或许是去和开朗大方的外国女孩单独聊天,又或者是去和比较熟悉的外国选手们打声招呼,等游乐再一回头时,已经找不到刘浪了……不愧是很有经验的“浪哥”啊。
八点过,游乐正在俱乐部的台球室里和法国的阿贝尔,以及他这次的主要对手弗雷德里克聊天。去年的上海世锦赛弗雷德里克受伤没有参加,而阿贝尔也因为行程的原因来去匆匆,所以作为游乐认识的第一批世界名将们,他很希望他们维持一种较好的关系。如今他的英语口语已经可以勉强交流。
穿着简单却整洁的阿贝尔一晚上都在看游乐,当然视线也会落在以保护者身份站在游乐身边的袁铮脸上,他对游乐说不上是死心还是着迷,只是每次见到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在维持自己的风度的同时,又可以和游乐保持一种相对于稳定的“好”关系。
倒是游乐基本都在和弗雷德里克说话,这位成名已久的老将给他必须尊敬的感觉,哪怕是对手也是良性竞争,他们的话题大多数都是这次的自由泳参赛选手,以及宣布退役前最后一场比赛的小西埃罗身上。而游乐作为世界泳坛自由泳方面的新生代代表,弗雷德里克对他也抱持了相应的尊敬,他们整个聊天的过程都很顺利和热切。
晚上九点,俱乐部大厅里的乐队或许换了,节奏变得很热情,占据着台球室的巴西选手们全部去了大厅,台球室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阿贝尔把红酒杯放在了台球桌边上,拿起了台球杆却没有打,只是看着游乐问:“你们想要认识更多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