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抹了把脸,询问:“很难看?”
“有些。”袁铮想了想说,“是会让身边的人也笑不起来的表情。”
“……”游乐深呼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然后咧开嘴露出牙齿,“这样呢?”
袁铮盯着他看了两秒:“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对了,你不是带摄像机了吗?还不快录下来?”
“对哦!”游乐恍然大悟,从腰上扯下了摄像机,高高举起,眯着眼看向屏幕里灿烂的灯光,笑道,“好亮,都睁不开眼睛。”
袁铮深深看着游乐的脸,附和着说:“是啊,很亮……”
奥运会开幕式结束后,奥运选手们都被大巴车送回到了奥运村,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股凝重感,明天开始的比赛让压力悄然而至,他们的神经在不觉间越绷越紧。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这种窒息感,哪怕在过去四年里已经成为世界名将的袁铮和游乐都不行,又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的起点太高,压力也就更大,比起大部分人而言,他们给自己定的目标只有冠军。就像袁铮曾经说过的这句话:“拿不到第一,那么第二名和第二百名都没有差别。”
可冠军只有一个,强者却如林,如何脱颖而出,靠的不光是自己的能力,还有那么一份幸运。
而明天起,幸运之神会光顾谁?
无人知道。
游乐沐浴完出来,袁铮正盘膝坐在床上玩着黑色的包胶哑铃。通常,无聊了或者心中有事时,袁铮总会用这样的方式发呆,15公斤的哑铃捏在手里,不断做着曲臂运动,一只手臂练个五六分钟,发热了就换另外一只手,这样的方式有时候袁铮甚至可以玩上一天,就像呼吸一样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和本能。走到哪里都会带着的哑铃,甚至曾经让游乐有些嫉妒。
“要睡了吗?”袁铮手上的动作停止,转头看他。
游乐摇头,从床尾爬上去,在身后抱住了袁铮:“紧张了?”
“嗯,有些,你呢?你明天有两个预赛。”
“200自有半决赛,还好了,接力赛又不光我一个人游,好坏都是四个人平摊,更不紧张了。倒是,你明天没有比赛,焦虑什么?”
“明天你有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