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他,”殷勤冷声道,“看来贺南是知道我手里还有底牌,他想让苏航来软化我。”
蓝莓:“你不是一直想要苏航吗?”
殷勤倏地笑起来,看向她,“莓姐,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要的起苏航?大熊会打死我的,再说,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要问问苏航,不问清楚了,我心里憋得难受。”
蓝莓也笑,“现在不正是机会?”
“不,”殷勤摇头,“现在他是为了贺南的事情来求我,我会很不爽的,”他对蓝莓露出一个笑容,“我会见他,但是要在他无所依靠的时候。”
推了苏航的约会,殷勤准时下班,去超市买菜,回家煲汤,等到晚上一点多,路雄都没有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打,殷勤不禁有些意外,路雄现在回到自己的支队当山大王,值夜少了很多,一般都只值上半夜,再怎么着凌晨一点之前也得到家了。
殷勤抱着小媚娃,坐在沙发上给路雄打电话,半天都没有人接,不禁急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打给第二支队办公室,“喂,我是殷勤,你们路队还在值班?”
“啊,嫂子,路队下班了啊,”值班的警察惊讶道,“都走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家?是不是有什么应酬啊?”
殷勤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什么应酬会在半夜十二点多?他挂了电话,猛地站起来,抓过车钥匙就奔了出去。
路雄满头冷汗,一个小时前,他走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往自己的车子一看,顿时愤怒充满了心腔:操他大爷的,四个轮胎全部爆掉!
打电话叫人来处理,几个保安跑过来,一看,脸都绿了,“路队,这……这绝对是打击报复啊,您能猜出来是谁做的吗?”
当警察就不怕被打击报复,路雄皱眉道,“我端掉的窝点多了,仇家满天下,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想必也是个下三滥的废物,交给你们处理,我得先回家。”
“路队,我送您回去……”
“不用,”路雄摆摆手,“我去外面打车。”
他叼着烟走出大门,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在这里上班的人基本都开车或者坐单位的班车,这么晚了,很少有出租车会路过这里。
他双手插在裤袋,走向公交站台,记得有一路夜间公交,刚走出没多远,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在旁边停下,三个青年包抄过来,警察的直觉让他脑中倏地闪过几百个念头,他猛地动起来,回头就往单位跑。
青年们果然追了上来,路雄发足狂奔,前方突然又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过来,跳下几个青年挡住去路,路雄猛地停下来,喘着粗气,扫视一圈,沉声,“这什么意思?”
“路队长,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哪个老板?”
“你去了就知道了。”
路雄眼色倏地沉下来,“我没空。”
为首的青年突然笑了,“路队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路雄倏地动了起来,他猛地扑上前面的轿车,一手扒住车窗,另一只手对准司机的脸就是一拳,身后一阵破风声,电光火石间路雄猛一拉开车门,一跃滚过车身,三四根木棍狠狠砸在了车上,路雄拉开另一边车门,一手扒住车顶,一脚将司机踹下去,钻进车中,油门一踩到底,往前冲去。
另一辆轿车紧追上来,前方红绿灯,路雄一顿,只听哐地一声巨响,后面的轿车狠狠撞在他的车尾,将路雄撞到十字路口中央。
刺耳的刹车声,一辆疾驰的摩托车从另一方向开来,路雄眼看就要撞上,狠心一打方向盘,将车闯进了绿化带,那辆轿车逼了过来。
路雄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车内,抓起后座一把链条锁,跳下车,对着追来的青年劈头盖脸甩了过去。
惨白的路灯照亮街道,七个青年手持木棍,路雄杀气腾腾,攥着链条锁,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木棍摔在背上,疼得撕心裂肺,路雄浑然不吝,仿佛已经没有了痛觉,他一脚踹开一个青年,沾着血迹的链条锁直劈另一个而去。
混战不知道多长时间,突然一道刺眼的车灯射过来,警笛大鸣,熟悉的声音嘶喊着,“都他妈给老子住手,警察!!!”
殷勤飞车赶来时正好看到警车从另一个方向奔了过来,十几个警察跳下车,飞速拿下几个小青年,突然一个狼狈的身影转身,直愣愣撞进车灯的光亮里。
殷勤的心倏地就不跳了,撕心裂肺,“大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