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社长连他们的工资一起降了?就为了供着我?”
“对。”
顾阳的心情难以言喻。
老姜知道顾阳心里不舒服,安抚道:“这事你有知情权,我就跟你说一声,你放心,社长跟总编肯定是向着你的,那几个人啥德行我也知道,我跟他们合作的时候烦得不行。”
那可真是能偷多少懒就偷多少懒,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
跟餐厅约定好时间,从来不准时,甚至还因为太过极品,当众批评人家免费提供试吃的东西不好吃,差点被人家餐厅赶出去。
要是离要去的地址远,那是绝对不乐意坐公交车的,打了车又想赖车费,追着一直要一直要,可能连一半都要不到,还得给抹零头。
共事体验差的一批,可这几个倒是很舍得花钱喝酒,关系好的社员也是长期邀约的酒友。
顾阳倒不担心自己被裁,他只是为社长的处境感到焦心,倘若十几个人一起离职,社里失去正常运转,这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社长是不是已经开始招人,做两手准备了?”
“应该吧,不太清楚。”
顾阳挂了老姜的电话,转而拾了件外套起身,打算去社里。
迎头撞上周璟怀,周璟怀询问:“去哪儿?”
顾阳答:“我有点事,去社里一趟。”
周璟怀说:“我送你吧?”
顾阳拒绝:“不用。”
说着,朝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周璟怀目送他远去,蹙了蹙眉。
顾阳开车到了杂志社,停车一进去,社里的人全都用一种相当微妙的眼神看着他,顾阳也没理,坐电梯上社长办公室时,正好撞到了电梯里抱着纸箱子确定要离职的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