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怀问。

顾阳打了个哈欠，说：“要不去听音乐会，好久没去了，听完咖啡馆里装初遇，你请我喝咖啡。”

周璟怀剑眉一蹙，他什么时候听过音乐会？

音乐会的门票是很贵的，难道是林辉？

那这些信口拈来的桥段也是林辉对他用过的？

思及此，周璟怀心里很不舒服，前有狼后有虎，他怎么就这么招人疼？

把人从被子里薅起来，周璟怀冷冷道：“再来一次。”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睡意打了个激灵，困意醒了一半，抗议道：“还来，你想明天住病房？”

病房赫然是个敏感词，顾阳触了雷区，周璟怀更不可能放过他了。

总之，第二天起来，顾阳盯着两个黑眼圈，精神很蔫很蔫。

他刷牙的时候打瞌睡，换衣服的时候打瞌睡，听音乐会的时候也在打瞌睡。

周璟怀面无表情地听着音乐会，身边的顾阳靠着他，流了他一西装的口水。

这个约会实在是糟糕透顶。

直到音乐会散场，人都快走净了，周璟怀把顾阳叫醒，顾阳“啊啊”两声，懵逼道：“要出门了吗？”

“……”

合着还活在梦里。

周璟怀道：“音乐会结束了，回家。”

他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约会下去了。

还不如解放他的灵魂和身体，让他睡个好觉。

顾阳还很迷，跟着周璟怀往外走，外头起了风，风一吹，把他吹清醒了，霍然意识到自己正跟着周璟怀往车库走，他急忙提醒：“诶诶，咱们还没去咖啡厅。”

“不去了。”

周璟怀说。

顾阳一把拽住他，说：“不行，必须得去。”

居然还有小脾气了。

音乐会上打瞌睡能怪他么，还不是他昨天晚上精神太过旺盛，害得他没睡饱觉。

周璟怀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无声提步往咖啡厅走，顾阳跟上他，问：“你订的是哪家咖啡厅？”

周璟怀目光一移，落在了音乐会会场的马路对面，那儿有家十分有格调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