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必客气。”
甄牧和甄溆以前因为甄宁音和谢家颇有些不往来的模样,现在瞧谢幼君和妹妹关系这么好,兄弟二人原本就佩服他,故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好不热闹。
兄弟二人平日在书院不敢饮酒,出来外边小酌几杯,谢幼君也跟着喝了几杯,甄珠便听他们说话,又在旁边看花。
远远瞧见一束粉色的花朵,她同甄牧说了一句,径直带着丫头婆子们过去了。
刚刚进花丛,就听到有个女声道:“她也不害臊,和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真是恶心人啊,丢脸。”
听到这里时,甄珠没以为她们在说自己,听到后面就无语了,那姑娘道:“凭再是什么千金小姐,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又有什么好的。”
“就是。”有人又附和,“她和咱们到底是不一样的。我听说甄家大公子和淑贤姐姐定亲了,以她那眼高于顶的做派,恐怕她也看不起那样出身的。”
甄瑰确实定了一门亲事,女方来头很大,是宁亲王独女,生下来就封了郡主,甄珠当然有所耳闻,因为甄大太太过节还送了东西去王府。
“看不起就对了,要我说沦落到烟花之地,还不如一死呢,否则白读了这么多年的烈女传了。”
那两位女子走远了,甄珠才眯了眯眼,她可不觉得动不动就死是一件什么好事,好不容易来这世上一遭,就被一些莫名规矩束缚着的才是傻子。
跟在甄珠身边的丫头,原来也是新调过来的,因这位新小姐平日里为人处世滴水不漏,这二人暂时还没讨到甄珠的欢心,也不敢随意劝些什么。
回家时,这二人在甄大太太问起时便提起这个事儿了,“那俩家的姑娘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说话真是不好听。”
甄大太太晚上还叹气,甄次辅见她这般,又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把珠儿嫁个好人,这样才能堵上那些人的嘴。”她把今儿的事情说了,又道“原本高高兴兴出去玩的,反而惹了不快。”
原本甄次辅今天惦记的蟹粉狮子头没吃到,他还在想这件事,但听妻子说起这个,他倒是没有这么急:“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哪能这么快出门子去,去别人家里做儿媳妇没有家里这么自在。”
男人其实更疼女儿,甄大太太不提甄宁音,甄次辅也不提,他也没想到曹随云竟然算计了他,现在甄宁音的嫁妆还有靠着甄家嫡女嫁给关内侯,甄家不欠她什么了,所以甄次辅目前唯一觉得是自己女儿的还是甄珠。
甄大太太叹道:“你说要是没闹上公堂就好了,我们单独认回来,旁人也不知道这些。”
“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她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么多,难得性子还极好,又果敢聪明,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过的好日子,爱之就不要纵之。”
甄次辅难得跟甄大太太说这些,甄大太太想了想,“其实也不是没有人选,我姐姐家的翰墨,一表人才,她今天还跟我提了几句,想想,这个儿子又是个继子,她如今又是个寡妇,恐怕还得多求咱们,就不愁对我们珠儿不好,她也不敢嫌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