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想到王子谦现在竟然离他这么远,就算是自己在生气,也不能这么冷漠吧,这个混蛋,什么都不跟他说,就知道一个人闷着,难不成是在自责?
又看了看那个闷骚的家伙,简无争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有点心酸,总跟个小孩儿一样,他就不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讨厌他离开他的?
按了按太阳穴,简无争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王子谦,让他不要自责,让他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这个厌烦他。看王子谦现在这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又怕他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那结果只能是两个人一起疼。
NND,你丫什么都不说,就告诉我是你自己在墓室里强X了我,难道还要我不生气,对你笑?混蛋王子谦……心里暗骂着,简无争再看向谦子的时候眼中已经带了点委屈,想和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几米穿插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让他心里一阵阵抽疼。
准备齐全后,简三生便带着众人朝狐狸头张嘴的那个甬道前进,边走边自个那儿思索着,他大哥简天恒有个朋友是茅山教的后人,是个本事不小的道士,以前一起喝酒的时候似乎听他提起过这种成了精的畜生。
那道士满口长篇大论,简三生也没记住多少,就记得意思大概是说,畜牲本性邪恶,成了精的通人性就更加狡猾,双目必然能发出精光,并且能靠自身感受到地气,通风水,喜欢往阳气重的地方,碰到阴气重戾气也重的,就会依照各自的本事调和自身体内阴阳,往往会有各种不同的表现,所谓“喜阳恶阴,遇阴气而戾益重,必露其凶相,或屈指而展尾,或闭目而缩膝。”
脑子里琢磨着这唯一记全了的一句话,简三生来回念叨着:“或屈指而展尾,或闭目而缩膝……”
不知不觉,就已经带着众人走到了墓道深处。
这墓道呈向下倾斜的趋势,越走到深处越能觉出建造的简陋,两边石墙的雕砌逐渐剥落,石墙下的泥土几乎要完全爆露出来,到最后,就连工匠逃生用的栈道都比这条墓道修葺的华丽。
“二爷,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啊……”伍雷缩了缩肩膀,小心的望着四周,这条甬道怎么走怎么觉得别扭,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大老爷们儿,硬给他套上连衣裙,还得夸他穿的好看一样。
走在前面的赵磊啧了一声表示赞同,他记得小时候村儿里有个战国时期吊死人的牢洞,感觉就跟这里差不多,阴森潮湿的让人头皮发麻:“二爷,那图上会不会是骗人的啊,这条道儿怎么瞅也不像是去主墓室的啊。”
其他人听到伍雷二人的话,也不由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简三生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继续往前走。
甬道终于到达尽头的时候,几个人不禁都心凉了一把,狼眼手电和探照灯的照射范围内,居然出现了一条缓缓流动着的地下河,黑色的河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不祥的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偶尔传来一两声叮当的轻响,那响声似乎是铁器相撞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地方更显诡异恐怖,众人心里一紧,已经觉出不妙。
“大胜,”简三生压低声音,叫道:“把照明弹拿出来,打一发到远处,往高了打,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