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笑了,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回去看阿姨吧,我下午还要上班,一会儿就得走了。”
回到病房里,孟媛问他们出去说什么,江皖把话题接过来:“就一点小事,想让许老师开导开导我。”
“就他?能开导人?”孟媛显然不信。
江皖说:“当然能啊,怎么不能?许老师拿出对待学生的那股认真劲劝说了我一番,我立刻醒悟过来了!”
许皎白干巴巴说一句“我没有”,两个女人都不听他讲话自顾自地笑。
晚上和季横见面,许皎白提起这件事,两个人正在餐厅吃饭,他饭都没咽下去就在说话,嘴巴里塞着食物,看上去气鼓鼓的。
季横故意逗他:“你又递糖给别人?”
许皎白静了一下,试探着看过去确认季横是否真的在生气。
季横立刻笑了,手在他脑袋上盖一下:“吃饭的时候说话你也不怕噎着。”
许皎白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季横又说:“我开玩笑的,你说吧,说什么我都听着。”
许皎白想安静吃饭,季横再次说:“我喜欢听你说话。白白、许皎白,快理理我。”
“好烦,不要吵,吃饭。”许皎白终于回应,干净利落,冷酷又无情。
饭店人还是挺多的,季横挨着许皎白低下头说:“好的,宝宝。”
许皎白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了脸越来越红,最后干脆放下筷子跟季横说:“你离我远点。”
立秋这天的温度非但没有降下来,反而由于两个人贴很紧变得愈来愈热。
因为有低血糖少年时期许皎白总是在口袋里备一些糖,后来长大了,长成可以被人依靠信任的成年人,他把糖递给很多人,也耐心听别人说起心事。
自始至终只有季横一个人,会反过来递糖给他,把糖果喂进他嘴里,抚摸他锁骨上的伤疤,紧追着他不放。
许皎白有自己的温柔方式,而季横只对他温柔。
天气真的一点一点凉下来,某个周末许皎白出门赴管向童的约,这次终于不是在快餐店见面,而是在室内旱冰场。
许皎白有很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他不会轮滑。季横跟着他一块过来的,坐在馆内的吧台许皎白犹豫很久点了一杯草莓奶盖。
季横看到了随口说一句:“怎么还和以前喝的一模一样啊?”
管向童还是活蹦乱跳,知道季横要来才选了这种地方见面,说许皎白不会滑季横可以教他。
季横问许皎白:“你要玩吗?”
许皎白摇头。
管向童坐在两个人旁边:“出来了不玩有什么意思?我记得以前你就不玩,季横干脆也不动,陪你一块坐着。”
当初的那个溜冰场已经拆了,现在盖成商城。
许皎白说:“你找我出来真的没有其他什么事吗?”
“就不能是单纯想请你出来玩吗?”管向童问。
许皎白点头,但还是担心:“……你和江稍处的怎么样?”
管向童直接笑喷,被季横斜了一眼才消停下来,干咳两声说:“真的没事呀,就是想大家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天难得嘛。”
“上个月还聚过。”许皎白指的是他和季横的矛盾还没有解除的时候。
那个时候太尴尬了,管向童选择自动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