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不可能待在房间修炼太久,光是超过八个小时就容易引起外人的注意了。
她想了想,待在阮家还是不太自由。
当程嘉走出房间下楼时,沈思齐已经离开了,阮父脸色有些不好看,上来便是一顿厉声叱责道:“你在学校里又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欺负了小曦?”
“是沈思齐说的?”程嘉虽然待在房间里修炼,但也不是对外面一无所知,
坐在沙发另一旁的阮锦曦反而是毫不知情,茫然无措的样子,讷讷道:“思齐他可能是误会了,阮宁她没有欺负……”
阮母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什么误会,小曦你不用委屈自己,既然阮宁做错了事,那她就应该对你道歉。”
程嘉却看也不看她们,而是对阮父道:“您这是在对我兴师问罪么?”
她的语气平静又认真,“沈思齐还未成年,也还不是沈氏集团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您需要这么早就开始对他毕恭毕敬,低声下气么?”
这下阮父真正动怒了,“你在胡言乱语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因为他的几句话,你就要狠狠训斥管教你的亲生女儿。是不是以后他说几句话,你就要在公司的商业合作上让步妥协。他打着沈家的旗号发一发威风,您就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么?”
程嘉安静了片刻,又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对不起您这么多年的努力打拼了。”
阮父意外地平息了怒气,甚至诡异地开始认真思考她说的话。阮家与沈家相比的确算不得什么,但沈思齐又算什么,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话,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让他听了,未免太可笑。
往日夸赞沈思齐优秀出色,无非是看在沈家的门第和他沈家大少爷的身份上,难不成他小小年纪还真的做出什么令人惊叹的成就来了?
而阮父呢,努力这么多年让阮家跻身s市的富豪圈,难道就是为了听一个含着金汤匙的豪门二代来随意干涉他的家事。
阮父如果真是什么卑躬屈膝的人,也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阮锦曦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似乎几句话下来,阮父没有那么生气了,仅仅是轻描淡写就结束了这件事。
别说阮锦曦了,连阮母也没有明白,她还在纠结不满着阮宁疑似在学校欺负阮锦曦的事,但她才刚开口便被阮父驳了回去。
“小孩子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毕竟都是一家人,算不了什么事。”
阮父又淡淡看了阮锦曦一眼,“你和阮宁都是阮家的女儿,有些事没必要闹到外面去。”
这下真正满心委屈的人就成阮锦曦了,明明是阮宁在学校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们没有任何关系,让她难堪。
但在阮父眼里,便是阮锦曦同沈思齐告状,后者又年轻气盛自以为是地出头耍威风。
阮父虽然再不满,也不可能对沈家的大少爷做什么,但对引发这些事情的阮锦曦就明晃晃的迁怒了。
说到底,阮锦曦现如今还顶着阮家大小姐的名头,也就是还依附着阮家生存的。只要阮父一个念头,便可以将她送回苏家去。
至于沈思齐那又如何,不说少年人的爱恋能维持多久,而失去了阮家千金这个身份,沈思齐与阮锦曦在一起可能性,在阮父看来也是很低的。
就算真在一起了,正如程嘉所说的,等沈思齐有能力执掌沈氏集团,至少是十多年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