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着走过去,站在一边点点头,“泡了些养身子的药。”
“你们这些家缠万贯的孩子,除了比不上那些王公贵族,比一般人可好得太多。”赵夫子道,“我这次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因什么事吧?”
闻砚桐摇头,还真猜不出来。
赵夫子看她一脸呆样,直接道,“你愚笨,我便不与你说那些弯弯道道的话。前两日有人看着你从牧家的马车上下来,此事可当真?”
闻砚桐一听,才知道是程昕给她惹出来的事。
她点头应道,“此事是真。”
“马车上有何人?”赵夫子又问。
“五殿下、牧少爷和小侯爷。”闻砚桐照实回答。
“这三位搁在朝歌城里,都是有着相当重分量的少爷,你与他们在一起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知道你与他们的差距,不要做僭越之事,惹祸上身,晓得吗?”
赵夫子一番话说得很明白,闻砚桐自然听得懂,忙点点头应道,“学生晓得了,一定谨记。”
这是上头看见她从接近了三位少爷之后,特地让赵夫子来敲打一番。这事也不是头一次,先前小炮灰得了程宵一件大氅之后,同样被敲打了。
这些个金贵的少爷们,别看平时好像放养在书院一样,实际上盯得紧的很。
见闻砚桐听话明事理,赵夫子也没有多说,喝完了一杯茶之后便又起身离去了。
闻砚桐送走了人,茶也凉得差不多,她索性一口闷了,接着又喝了两杯,坐着等药效发作。
可能是她头一杯喝得是凉茶,效用发作得特别快,闻砚桐感觉肚子疼得厉害,连忙往茅房跑。
颂海书院的茅房每日都清理,而且是有隔间的。闻砚桐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之后,情况已经有些好了,但是脸色苍白得吓人。对着镜子看时觉着差不多了,便用着要死不活的模样跑去找了赵夫子。
谁知道赵夫子也在蹲茅房,闻砚桐等不及,就跑到赵夫子的茅房外哭天抢地,说自己肚子疼得厉害,肠子都快拉出来了。
蹲在里面的赵夫子感同身受,便嚷嚷着让她去房内的桌上拿了自己的身份牌,去外面抓药去。顺道嘱咐她给自己也抓一贴。
闻砚桐没想到竟然如此简单,早知道那杯凉茶就不喝了!
她抓了赵夫子的牌子就直奔颂海书院大门,只需把牌子出示,门口守着的侍卫便将人给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