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华原本还挺满意的,结果难得回娘家就听闻赵士铭中了解元,正如母亲所说的有当官家太太的福分,被她错过了,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她待字闺中的时候是金尊玉贵的姑奶奶,嫁人之后难免要操持应对府内府外各种往来交际,这眉眼高低立马就摆出来了。
单是在妯娌间就多有矛盾,明明她是长子嫡媳,当家宗妇,婚后也生下了一双儿女,地位可以称得上稳固,偏偏二弟媳妇仗着夫君是个举人,就处处给她脸色看。
老夫人也偏着二房让她退让些,谢玉华心里委屈难平,夫君也不说什么。
谢老夫人听了也是无奈,她只能尽力为女儿挑选好人家,总不能代替她把日子过好,只得劝她不要再想那些事。不管当初赵士铭拒绝他们谢家的理由是真是假,终究是没那个心思。
这点谢老夫人的确是说对了,那些再次登门说媒的也全部被赵父回绝了,先是声明自己并无续弦之意,至于长子则推说年纪尚轻,暂不考虑婚事。
赵士铭对明年三月京城会试也有些把握,准备待自己考上进士后再慎重思量大郎的婚事。
交际应酬了半月后,赵士铭便开始闭门谢客,专心准备明年三月的会试,家中有长子操持,连二郎和三郎的学业也有女儿管着,以阿洛的才学,教两个孩子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赵士铭可以说十分轻松毫无后顾之忧。
陪儿女过完年后,赵士铭便启程赶赴京城春闱了。
赵瑾担心路途遥远,不比乡试在省城近,路上会有什么危险,于是特地给赵父安排了漕帮的船一路北上,还准备了几个身手好的护卫,包裹里的钱财不多,但赵瑾给了他爹几张汇票,可以在京城大丰商行的提取钱财。
赵瑾不会想到,正是因为他的安排令赵父在船上意外遇到了一位贵人,而赵父表现出来的谈吐才学,也让那位贵人起了看重之心。
在学习剑术上,阿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天分进益迅速,连教习先生甘卿也咋舌不已。
二郎和三郎还在练习基础的扎马步时,她已从从初学的木剑换成了铁剑。同时她也开始修习正宗的玄门心法,甘卿本来打算传授她一套内功心法的,后来见她自有一套吐纳的心法,十分适合她,也就没有多说多问。
不过半年时间,甘卿便觉得自己教无可教了,自己这半个学生以后武功剑术也必当远在他之上。完成承诺后他分别给二郎和三郎,还有赵瑾他们留下适合的一门武学后,便飘然离去了。
与此同时,赵家也迎来了更大的喜事。
赵父金榜题名,还被天子钦点为探花。
而在临州的赵家迎来了比上次乡试放榜还要盛大的热闹,这回是真的要被踏破门槛了。
哪怕像知府这些猜测赵士铭很有可能高中的人,也没想到他大器晚成厚积薄发,在殿试上被天子钦点为探花。此后应该会是要留做京官的,知府也是希望与赵家交好关系,以后能在官场上帮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