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转身就走。
“还有这个帐子也,张澜,张澜!”
“服化道是我管吗!”张澜怒气冲冲地问。
他走到床边,发现两个男演员还在那僵僵地坐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张澜平复了一下心情,告诉二人五分钟之后开始。
井编剧在张澜身边拉一把椅子,道:“太紧张了。”
张澜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去看帐子了吗?”
“我懒得去找道具组的人了,”井编剧看监控器里仍然呆坐着丁湛,道:“陈知著我能理解,为什么丁湛也这样?”
张澜随口道:“你不应该说,丁湛你理解,为什么陈知著也这样?”
为了两个人的面子,这个房间内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几秒之后陈知著站了起来,退到了门的位置。
工作人员把现场整理了一下,打完板之后两个人迅速进入状态。
陈知著光脚踩在地上唯一的感受就是凉。
本来就是春末,他穿的少,现在又是晚上,磨光的石板地面凉的他脸一僵。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南祀为什么不穿鞋进来。
张澜见他表情微变,以为是他进入角色进入的快。
丁湛靠在床边看书,见他进来诧异道:“你是谁?”
南祀对于萧容毓来说来眼熟都算不上,他就是在自己姐姐的宴会上多看了一眼。
就一眼而已。
镜头内的陈知著垂头,十指攥起又松开。
导演给了个特写。
他的手被自己捏的发青。
只一眼而已,一眼就把他送到了对方的床上。
可萧容毓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长公主觉得是个惊喜,对于萧容毓来说,只有惊,没有喜。
陈知著下拜,黑色的大氅拖在地上,道:“君上,臣名南祀……”南祀是长公主的近侍,有个低品的虚职,这么自称也没什么,只是此刻讽刺异常,他喉头哽咽了几下,才道:“臣是长公主殿下送来,护卫君上的。”
这话委实可笑,可笑得他都说不下去。
丁湛清朗的眉目中流露出几分诧异来,末了又清楚了,道:“孤谢长姊美意。”
他看见对方腰间长公主的令牌明白了一二,他的视线扫过对方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垂眸道:“既然如此,在外面守着便可。”
陈知著站起,却不是朝出去的方向。
丁湛皱眉看他。
这个画面还是很美的。
要不是张澜突然喊了一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