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著原本暗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陈老师?”
“真不要了?”
丁湛无话可说, 最后道:“嗯。”
陈知著美滋滋地说:“丁老师你真是太客气了, 你说你这样和白送我还有什么区别?”
陈老师可将千万代言随手送出,这时候却十分在意那六万六。
丁湛看了他一眼,像是很随口地说:“白送也行。”
陈知著差点热泪盈眶, 他握着丁湛的手正要说点什么,就被丁湛把手拿开了。
陈知著迷惑地看着他。
丁湛说:“夏威夷果不好吃吗?”
陈知著实话实说:“好吃啊。”
“吃东西,别说话。”丁湛说。
俩人又休息了十几分钟, 等张澜说话才过去。
萧容毓回去之后果不其然被傅三思给了脸色看。
傅三思坐的很直,穿的很整齐, 语气很公事公办。
萧容毓原本想好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傅三思说。
确实没法说,他没法和一个张嘴闭嘴都是君上安,君上高见,君上文韬武略臣下拜服之至的人说话, 尤其是说的还很阴阳怪气。
傅三思说:“君上对于此事的处理相较于西北一役之英明程度,只增不减。”
“傅三思。”萧容毓道。
傅三思正襟危坐, “君上。”
萧容毓道:“三思而后言。”
傅三思乖顺地说:“是。”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萧容毓坐在首位看了半天的书,再抬眼傅三思还是在原处看折子, 连一眼都没看他。
“傅相。”
傅三思放下笔,道:“君上有事?”
“为何不言?”
傅三思道:“君上不是告诫臣下, 要三思而后言吗?”
傅三思笑了笑,说:“臣下怕臣下一开口就让君上生气, 所以不敢说话。”
萧容毓面无表情地说:“本君现在心情就不算佳。”
俩人对视片刻,傅三思又把头低下去了。
萧容毓拂袖就走。
傅三思这时候才抬头,看萧容毓走出庭院便将头低下了, 神色淡淡。
晚些时候有人来传让傅三思到即刻入宫,说是萧容毓要与傅三思谈新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