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首歌(《我想了太多关于你的形容...)

陆成则家是很标准的房型,有三室一厅,除去主卧,还有间客房。但这个晚上,我们依旧睡在了一起。

我所躺的位置上方应该就是先前挂小鸟的地方,因为天花板上还有残留的吊顶贴印记。

陆成则还在洗澡,而我穿着他的t恤,上面有一些好闻的洗涤剂的香味。

边等他边刷微博的时候,我能听到他去了阳台,在使用操作洗衣机。

里面有我的衣服。

我在这种难以自控的想象画面中傻乐,直到他趿着拖鞋的声音朝房间方向渐近,我才飞快地侧过身,拿被子蒙住半边脸,闭眼装睡。

陆成则肯定以为我秒睡了。

背后的脚步声明显变弱,然后是两下刻意放慢的熄灯动静,床褥下陷,这个携着一身清新气的男人来到同一张被子里。

他从背后揽住了我。

要怎么才能在这个很有荷尔蒙分量的胳膊下面不深呼吸一下,我竭力控制住胸口的起伏,静悄悄地换气。

他的唇触了触我耳后,鼻息痒而热,然后身体微微一动,贴紧了我背脊。我们好像严丝合缝,而他的胸腔在迭动,以稳定的,均匀的节奏,挤压着我背后的肌肤和骨骼。我的尾椎处泛起麻意,一阵阵的。

……我有点扛不住了。

然后,陆成则的手就探进了我衣摆,霎时间,我的鸡皮疙瘩尽数漫出。

像种若即若离的入侵,他的手在衣料与我的皮肤间缓慢地移动着,最终贴在了我小腹。

异常敏感的位置。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表演失败。

他也在我脑后低笑两声,笑声里分明写着“我就知道”。

我背过一只手去敲他:“干嘛!”

他抽出手,回到衣服外面,不追究我的装样,语气无辜又无害:“肚子还疼吗?”

我说:“不疼了。”

我挪了挪身,转回去,近在咫尺地看他,他鼻梁好挺峭哦,睫毛的长度我只在混血或欧美人的脸上看到过,眼睛在无灯的环境都亮得像星星,我抽出手,摩挲着他右脸:“上次都没来得及这么近地看过你。”

他也看着我:“嗯,还把我赶走了。”

还记仇呢,我揪他鼻头:“是你自己走的好吗?”

陆成则捉住我手,一言不发,只安静地凝视我,然后,他亲了亲我指尖。

我听见自己在黑暗中漫长地吸了一口气。

我就猜到我们要吻在一起,非常热烈,忘我,像两头野兽在纠缠和搏斗,恨不得把对方挤到自己身体里。但什么都不能做,讨厌的大姨妈。

第二天,我们一起坐地铁去上班,进园区后,我才想起问他在立付大楼的第几层。

陆成则没有直接回答:“你没打听过吗?”

我静音两秒:“问了,五楼和六楼。我总不能问,陆成则到底在几层吧。”

他顶着那张很有说服力地小脸蛋道:“可以问啊,这栋楼里也有不少人打听过这个。”

我嘁一声,牙痒痒。

他笑起来。

我白他一眼。

他终于不卖关子:“六楼。”

6f,这个该死的数字,让我茫无头绪又魂牵梦萦了五天,进轿厢后我先不爽地替他摁了。

陆成则问:“你呢,你在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