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陆成则作最后试探,试图约她出来吃饭,女人回复得并不快——不快,他可以给自己找借口,她在工作,没关系,但拒绝就全无办法。她已经不想再见他,以婉转的方式快刀斩乱麻,宣告他们到此为止。
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美好,又庸俗残酷的人。陆成则想不通,思绪在坍塌。他以为的必然只是偶然,宿命也只是蹉跎。
已经不体面过一次,他不想让自己更难看,给这段宝石般的经历抹灰,回想起来只是污点。
但郁闷的是,接下来的日子比他想象中难熬,尤其是在不舍得删除祁妙联系方式的情况下。
她的生活一成不变,多姿多彩,而他从此徘徊于枯海,失去颜色,失去歌谣。
他想找她说话,想一起听歌,想见面,想冲到她公司或楼下,想他们共同度过的星夜和落日,哪怕只有一周。他好想她,想得要死了。
陆成则宽解自己。
也许只是因为他没碰到过这种类型的女生;因为时间短促,还来不及细细相处,浓缩才更深刻,像剂量很高的吗啡,一次就上瘾;因为人的贱格,得不到的总是最好。
他尝试走出去,可每一次余晖漫来桌面,他总会想起那个吻,好像将他重塑了。从此植入一枚专属定制的芯片,命名“对祁妙魂牵梦萦”,收到指令,就不可抑制地往她的方向行动。
陆成则不再乘坐地铁,开始开车上下班,他第一次感到日子如此乏善可陈,所有歌曲都听之无味。他在车里下了首歌,精神洗脑,《I Don\'t Miss You at All》,我一点也不想你。
“Now I’m sleeping f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