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宫殿中,柳云欢倚在点着熏香旁的一张软榻上,玫红色的宫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妩媚含情,清澈的眼眸中透着些许紧张,
“你的体质偏寒,不易有孕。”锦荣在诊过脉象后,慢条斯理道。
柳云欢有些惊讶,难怪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原来是她真的不容易怀孕,太后对她多有怨言不就是因为这个。柳云欢咬了咬唇,眼底浮现淡淡担忧,“那怎么才能治好?”
锦荣微微一笑,颇有些名医做派,“我给你开的方子,你每日按时服用便好。”
“你还真会医术啊?”柳云欢也看过那药方,可她连那上面的药材都不认识。
锦荣微一挑眉,“当然,难道你以为有假?”
她还真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呢,柳云欢有些不好意思。
“真厉害啊。”柳云欢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艳羡,若说刚开始她以为自己这个秦王宠妃的身份还能给老乡抱大腿的机会,现在看来是她想抱大腿了。
连在王上面前还没想好糊弄的理由,老乡就摆出了清渊观的名碟,而她连清渊观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回显露出来的医术更是刷新了她对这位‘老乡’的认识。
云姬是宴席中途回来的,谁让王上不知听了什么,就匆匆结束了宴席,让宫人护送她回宫,自己和一帮大臣去议政殿了。柳云欢自然没听清黄熙所说的‘墨门’二字。
便是听到了,她也不好多问,单是清渊观一事就让她发觉了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无知,大概都是没能掀起多大风浪,也就没有在历史上记载下来吧,柳云欢宽慰自己道,
幸而她还掌握着最关键的历史。
柳云欢脸上的情绪太过明显,也有锦荣为她诊脉前,她已驱走了所有宫人让她们在殿外等候,令她无所顾忌,丝毫不介意情绪外露了些。
锦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番神色变化,也没想过好心提醒她,历史可能已经不是她想的那样了。
尤其是在她让黄熙主动将墨门的存在暴露在台面上之后。
柳云欢同样有所保留,比如她就没说过,为了秦国准备暗杀王遗川和赵新阳的事,她倒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单纯不想在老乡心中留下一个残忍杀人的形象。
锦荣就更加随心了,她可是很想看看柳云欢能将历史搅成一池什么样的浑水。
……
宣政殿,又是一枚新的镇纸摔在地上,秦王昭眉目阴沉,瞳如深潭,“墨门这样一个偌大的势力,为何孤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臣是偶尔得知那奇诡剑法,后多方查探才寻得。”黄熙垂眉道。
这便是锦荣化不利为有利的法子,既然已经闹出这么大动静,干脆正好让世人都知晓墨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