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深和鹤开阳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深夜的gay吧外,路灯照不到的角落,两个少年的身体紧紧地黏在一起,激烈地律动,还发出强有力的啪啪声……
鹤开阳当机立断:“他是gay。”
纪景深面无表情:“没错 。”
鹤开阳摇摇头:“太龌龊了。”
纪景深附议:“是的。”
刘斐:“救命——”
纪景深看了眼阴沟里的刘斐,脸色骤变:“宝宝!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居然在这里找到了他逃家的小娇妻!
纪景深冲上去把刘斐扶起来,刘斐一看清他的脸,就狠狠推开他。
“谁、谁是你的宝宝!”刘斐骄傲地抬头挺胸,“我现在……我现在也是创业公司合伙人了!哼!”
说完转头就走。
纪景深:“……”
是谁跟他说了什么吗?
陆容原本没有什么大事,被霁温风一通造作以后:头晕,想吐,明明吐出了酒精却醉了,仿佛坐了十趟冲天泡泡龙,挂在霁温风身上,陷入了意识弥留之际。
霁温风只好提前告别了众人,背着他回酒店。
偏生港城的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难求。霁温风背着陆容走了好一段路,都没有打到车。
“现在感觉还好吗?”霁温风问枕在他肩头的人。
“嗯……”陆容无意识地乖巧应着,只有皱着的眉头泄露出他此时正承受着持续的痛苦。他把自己更深地埋在霁温风的肩上,安静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只蜷缩在茧中的幼小昆虫。
终于有一辆绿灯的车经过,霁温风拦下师傅,打开了后车门。
正当他要把陆容从脖子上解下来塞进去的时候,陆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轻声哀求道——
“哥,不要丢下我……”
霁温风愣住了。
一滴滚烫的眼泪灌进了他的t恤领口里,一直顺着他的锁骨烫到他的心头。
“你还走不走啦?”师傅问。
霁温风回过神来:“对不起。”往后退了一步,重新退回到人行道上,关上了车门。
霁温风温柔地颠了颠陆容的屁股,把不断往下滑的人重新抬上来,重新地朝前走去。
他的步伐一开始有些沉重,随后越走越轻,越走越快,甚至在经过某个车水马龙的街道,忍不住雀跃地跳起来,双脚踢踏一碰,随后又恢复了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
在热闹繁华的港城街头,没有人知道那一滴滚烫的眼泪。
也没人知道一个少年心上的欢喜。
半夜。
霁温风蹲在陆容的床前,黑暗中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他的睡颜。
有个问题困扰了他大半夜,得不到回答辗转难眠、抓心挠肺。
“你那声哥,叫的究竟是谁?”霁温风悄声趴在他耳朵边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