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晴身边负责录入的霁通列了一下时间点,眼睛瞪圆,发现了问题:“每一次女装的间隔时间越来越近了……”
被告的辩护律师霁温风把一切推给了客观原因:“女装毒性很强,怪不得他。”
主审人方晴情绪开始不稳定:“为什么会染上这种毒瘾?为什么是我们家啊我了个去……”
霁通:“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霁温风:“阿姨,此言差矣。女装也没什么的。”
方晴:“你懂什么!你人帅多金,喜欢你的小姑娘从浦东排到浦西, 可是容容呢?!中国现在就有2000万光棍, 容容在择偶上的唯一的优势, 就是性别男啊!”
犯罪嫌疑人陆某:“……”
方晴捶桌:“现在他穿上了女装,连最后的优势都失去了,他这样怎么在竞争激烈的婚恋市场上出头, 他会娶不到老婆的!”
霁温风蹭地站了起来:“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另辟蹊径换上女装,就可以拥有很多老公, 还可以骗他们的钱!”
方晴恍然大悟,然后面露哀痛,紧紧握住了犯罪嫌疑人陆某的手:“妈妈不想你再重蹈妈妈的覆辙, 过跟妈妈一样的人生!”
做会议纪要的霁通一脸懵逼地抬头:“……诶?”
陆某自开审以来一直保持沉默,此时深沉地看了方晴一眼, 惜字如金地开腔:“有句港句, 你过得还挺好的。”
方晴陷入了沉默。
审讯桌上死一般地寂静。
方晴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你说的, 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她思索了一会儿,抓起一旁的镇纸,在桌子上一拍, 做出了最终审判:“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这样过下去吧,只是不要影响学习。”
犯罪嫌疑人陆某当庭释放,与辩护律师霁温风对视一眼,统统松了口气。
“等一下,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既然是容容偷了他妈妈的内衣,来配全套女装,那么最后,内衣为什么在你的床上呢?”霁通目光如炬地看向霁温风。
霁温风:“……”
陆容:“……”
霁温风:“……”
陆容:“……”
霁温风:“……”
陆容:“……”
两人起身:“我们先回去做作业了。”
霁通:“不要无视我啊!这可是在法庭上!”
匡匡拿镇纸拍桌。
可是两个少年早就溜了溜了。
霁通和方晴回到卧室里。
方晴套上外套准备出门。
霁通:“你到哪儿去?”
方晴一拨头发:“给我儿子买内衣和女装去。”
霁通:“……”你接受的也太快了吧。